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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一般的寂靜過後。
四周開始響著起哄聲，“答應她！答應她！”
“在一起！在一起！”
很多同學都慢慢圍了過來，所有人都看著她跟李淮左，旁邊也有很多細小的議論聲，什麼“秦家······最小的兒子······很有錢······ ”
但是她沒聽清，眼前也出現了重影，酒意已經逐漸上來了。
而李淮左坐在沙發上的沒有反應，就那樣直勾勾地跟她對視。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周遭的起哄聲也逐漸停下來，他還是沒有反應。
林夏薇嘴角浮起淡淡的笑容，準備再次出來打圓場：“大家······”
“好。”
李淮左突然出聲，然後起身朝陸西音走來，拿掉她手裏的話筒，將已經有些站不穩的她攔腰抱起，離開了包廂。
身後的討論聲在他們離開後逐漸沸騰起來。
……
淩晨兩點，天幕濃黑如墨，白金會所門口站著一男一女。
李淮左一邊打著電話一邊望著車來的方向，好像是在等代駕。
今天雖然不下雪，但是淩晨的溫度還是很低，陸西音的小香風外套被周銳扯掉兩顆扣子，冷風灌進領口，讓她忍不住打顫。
李淮左放下電話，把大衣脫下來披在她身上，“陸西音你是不是缺衣服穿？”
陸西音頂著緋紅的小臉，不明所以地抬頭看他，“嗯？”
“一天薅我一件外套。”
“······”
好像確實是那麼回事，上次那件還在家裏。
這時，一輛黑色邁巴赫停在麵前，李淮左拉開車門讓她坐進去，然後自己繞到另一邊上車。
他朝前麵的司機說了個地址，是陸西音家，前兩天他剛送完她。
陸西音猛地坐起來：“不！師傅，我們要去民政局！”
司機周叔聞言一愣，通過後視鏡看著後座的小少爺，一臉詫異。
李淮左看著她坐姿也搖搖晃晃，拉著她坐回來，“去民政局幹什麼？”
她順勢坐過去，扒著他的肩膀，“當然是領證啊！你想悔婚？”
話音剛落，嚇得周叔一個急刹車，車輛停靠在路邊。
李淮左沒有回答她，車窗外的路燈斑駁地透進來，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陸西音雖然意識不是非常清醒，但還是能感覺到他一直在緊盯著她看，“我現在雖然沒有正式的工作……但是我有兩本漫畫……在連載，訂閱還不錯……後續的收益還是可以的。我名下沒房沒車……但是我有一點存款，我跟你一起努力是可以在申城夠上首付的，而且我有本完結的漫畫可能會被影視化，到時候的錢也可以提前還房貸……”
她斷斷續續地說完這段“求婚誓言”，車內再次陷入了寂靜。
司機周叔覺得這個女生還挺有趣，看來她不知道小少爺的真實身份，還誠懇地要跟小少爺一起在申城供房，殊不知申城一大半的房子都是秦家的。
周叔想著想著有點忍不住笑意，不小心發出細微的聲響，被李淮左冷不丁地瞥了一眼。
他收回眼神，望向陸西音，“你戶口本在哪？”
聞言，陸西音的手從他寬鬆的大衣袖口裏伸出來，打開自己身上的包包開始翻找，嘴裏嘟囔著：“戶口本戶口本，戶口本在哪裏……”
李淮左看著低頭努力翻找戶口本的女人，揉了揉眉心，歎了口氣，開口道：“周叔，回申城。”
“好的。”
陸西音抬起頭，睜著圓溜溜的眼睛，愣愣地問：“去申城幹嘛？”
“去拿戶口本。”
她像是理解又想著沒理解，點點頭：“哦。”
李淮左抬手看了眼腕表，此時已經是淩晨兩點半，“三個小時能到申城，拿上我們的戶口本剛好能趕上六點排隊······”
等他抬起頭望過去，陸西音已經靠著車椅睡著了。
黑色的邁巴赫轉彎上了高速，往申城的方向開，周叔從後視鏡望過去，“小少爺，結婚這麼大的事……要不要通知一下先生和夫人？”
李淮左接道：“暫時不用。”
他是秦家最小的兒子，跟著媽媽李知秋的姓隻是夫妻倆的無意之舉，偏偏李淮左真是跟兩個哥哥完全不同性格，生性愛自由不喜歡拘束，他更不喜歡周遭都圍著一群有所企圖的人，所以主動要求去外公外婆家閔城讀中學。
他人生的所有規劃都是可以自己選擇，他是秦家最自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