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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山勾起唇角，語氣卻很低沉：“我想的是，如果有月亮，我就可以在跨年時分對著月亮祝你新年快樂了。可惜看不到月亮。”
夏已平靜的心泛起漣漪，林山想看見月亮的原因竟然是想通過月亮祝她新年快樂。她微微翹起嘴角：“沒關係啊。雖然我們看不到月亮，但月亮可能看得到我們。”
林山淺笑：“對，可能月亮看得到我們。”
夏已低頭看了看手機，還有三分鍾就跨年了。她和林山都默默看著天空，沒有再說話。家家戶戶的燈還亮著，透出明亮的溫馨；馬路上依舊有稀稀疏疏行駛的車輛，發出哧哧唰唰的摩擦聲。寒冷的風呼呼吹進人的臉頰裏，帶來殘酷的親昵。
夏已再次低頭看手機，想要精準確定跨年時刻。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新年快樂。”夏已和林山同時向對方說出這句新年祝福。他們很默契，沉默時很默契，開口時也很默契。
今年過年，夏已不再感到孤單，因為有林山陪著她。此刻，她覺得自己很幸福，一種內心很安靜的幸福。
“謝謝你陪著我。”夏已聲音輕柔，臉頰浮現出恬靜的喜悅。
林山卻問：“隻有謝謝兩個字嗎？就沒有其他的嗎？”
夏已本來以為林山會回複稍微客氣或者稍微浪漫的話語，但他卻問“就沒有其他的嗎？”
好吧，浪漫終究是幻想。
夏已調回打趣頻道，一字一句頓：“對，沒有了。”
林山故作委屈：“好的吧”
夏已忍笑：“開玩笑的，除了謝謝，你還想要什麼？”
“想要你，”林山頓了頓，接著說：“請我吃飯。我出來住一晚酒店費挺貴的，走得太急還沒拿到紅包。”林山試圖讓自己的不正當索取充滿合理性。
“行行行，下次見麵我請你吃飯。”夏已接著說，“你想吃什麼？”
林山頓了一秒，說：“火鍋吧。火鍋熱乎。”
夏已幹脆利落回答：“行，沒問題。”
“你困不困？”林山轉身走回床邊坐下，“這麼晚了要不要休息了？”
“我不困，你呢？”夏已其實有一點點困了，但她還想和林山聊會天。
“有點困了，主要是今天在家裏很折騰，為了春晚布置了一下午房間。”林山解釋。
“那你快休息吧。我差不多也該睡了。”夏已聲音依舊輕柔。
“嗯，那…晚安。”
“嗯，晚安。”
結束通話的夏已繼續趴在陽台的窗前看了一會兒天空，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欣賞夜晚天空的顏色。為什麼之前都沒有注意到呢？
可寒冷的風一點都不體諒人，熟練地撩動人的發梢鑽進人的皮膚裏。夏已最終還是關閉窗戶轉身走進了臥室。
第二天醒來，夏已不記得自己昨晚什麼時候睡著的，隻記得睡前一直在聽《有我呢》這首歌。她側身翻到手機，想看看林山有沒有給她發消息。
她打開和林山的聊天對話框，看到今天淩晨五點林山給她發的消息。
林山：【我來吃火鍋了。】
定位顯示，他在金語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