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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花癡病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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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雲龍正要問明事由,周小燕說:“先別問,送小蘇回去吧。”

章雲龍喝了些酒,是林飛的司機開的車,所以他也和她們坐在後排的座位上,周小燕坐在中間。章雲龍聽完周小燕的陳述,便打趣地對小蘇說:“看來女孩子不能長太漂亮,容易被壞蛋盯上。”

周小燕自嘲道:“還是我比較安全啊,連蒼蠅都不敢碰,更不用說蜜蜂來采。”

章雲龍的話似乎傷了周小燕,言下之意她不漂亮才沒有被欺負,就馬上說:“見義勇為的小燕,更讓人欣賞。如果不是她用包包出擊,恐怕小蘇還要被……,後果不堪設想。”

“我到了,你們去我家坐會吧。”小蘇說。

“時間不早了,改天吧。”章雲龍說。

小燕把她送到家門後,返回了車上。

章雲龍有些話要和周小燕說,因為司機在不方便,章雲龍吩咐司機一小時後再來接他。

章雲龍問小燕,你住在哪兒。

周小燕回答說,自己租的房子,就在醫院附近,私人住宅裏。

周小燕的房間不大,倒也收拾得整潔。一張一米五的床,被子床單枕套都是格子花,黃綠相間。黃的是方格,綠的是蘋果。枕頭旁邊放著一隻精致的絨毛熊貓。還有一個淡藍色的布衣櫃,一張普通的書桌,一條三人木沙發,一個玻璃茶幾和兩條塑料凳子。這就是她的全部家具。

章雲龍有種新鮮感,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女生宿舍?左看看右看看,然後坐在沙發上。

“章主任,給你泡杯茶吧。要不要吃個梨?”

“來杯開水好了。”

“我這裏很簡單的。進入我房間男的,你算是第一個。”

章雲龍說:“隨便點吧,在這裏不要叫我主任,不是上班的地方,聽起來拗口。就叫我名字好了。我告訴你一個事啊。你猜猜我今天去做什麼了?”

“做什麼?”

“相親!”

“相親?”周小燕嚇了一跳。一杯水差點倒在茶幾上。

“其實都是我媽的主意,想托人介紹。你別說,真帶了個姑娘來。”

周小燕一聽,既好奇又感到不安:“那你還滿意吧?”

“你在說什麼啊。我早就和母親說過,我不需要別人來幹涉我的個人婚姻,她偏偏就以為我娶不到老婆。”

“是啊。對於你來說,還怕……”。

“我根本沒有當回事,不止一次了。如果我喜歡這樣,還會告訴你嗎?”

周小燕很不希望他提到女朋友婚姻之類的詞語,對她來說是個很敏感的話題,當她知道章雲龍的態度後,她心才稍微定了些。

章雲龍自己都感到奇怪,為什麼會願意來她房間,又告訴她自己的秘密。眼前的周小燕,平淡得再簡單不過,但和她談話卻很自然,沒有什麼顧慮。他喜歡這樣的接觸,在母親的身邊更多的是約束和說教。當一個人男人不討厭一個女人的時候,隻要她慢慢優點顯露,就會變成好感,然後發生興趣。

“小燕,你小時候長什麼樣子啊,有沒有沒穿衣服包著紙尿褲的照片?”

“你怎麼問起這個?跟你說實話,還有全裸的都有。我是說小時候洗澡的。”

“給我看看!”

“那不行。我隻給我以後的老公看。”

“算了,小氣鬼。”章雲龍一看時間不早了,“我走了,有空來你這包餃子吃,好嗎?”

周小燕當然歡迎,她是對著菜譜學過做菜的,對她來說包餃子是小兒科。

當他去開房門的那一瞬間,周小燕突然從後麵抱住了他的腰。章雲龍一怔,慢慢轉過身來,也把雙手環繞到她的頸後,她閉著眼睛像一隻小羊羔,依偎在他的懷裏……。

病床上王雲梅的母親已經奄奄一息,用她微弱的語言對王雲梅和兒子說:“把——我——帶——回——家……。家裏——雖然破舊,畢竟是——自己家。我要——回到自己的家。”

王雲梅清楚,一旦出院意味著放棄治療了,雖然自己可以給她在家裏打點滴,也不能維持多久啊。她親自給她的母親換下病員服,收拾病房的東西,眼淚唰唰唰地流下。母親此時此刻連走路的力氣都沒了,是王鏹和她的弟弟把她的母親從床上抱上了推車。董護士長把一條被子輕輕蓋在她母親的身上。

胡東對王雲梅說:“救護車在門口準備好了。”

王鏹也有氣無力低聲地說:“我們走吧。”

病房的走廊好長好長,王雲梅推著她的母親走得很慢很慢。

陳默、胡東、周小燕和護士們把她們送進電梯,看著漸漸關閉的電梯門,大家無不心酸。

一周後王雲梅傳來消息,她媽媽走了。醫院裏接觸死者是再普通不過了。但王雲梅這次麵對的是自己的母親啊。

就在出院的第三天,她母親已經昏迷,她默默地為母親做臨終前的關懷。連日來她王雲梅吃得少,喝得少,手腳都發軟,眼淚已經流幹。王鏹也請假了幾天,一直陪伴著她,和她一起熬夜。

陳默主任和董護士長代表科室去慰問王雲梅。靈堂前,哀樂聲起。王雲梅隻叫了一聲“陳主任”,便抱著護士長大聲地哭了起來。

幾天的白事,王雲梅累得筋疲力盡,仿佛大病一場。辦完喪事,由於親戚朋友的散盡,王雲梅更覺孤寂,眼前隻有相依為命的弟弟。母親的遺像前唯有幾柱香伴。

“姐,以後我會照顧好我自己,不要為我擔心。我會聽姐姐的話。”弟弟比她小兩歲,也似乎堅強了許多。

姐弟倆抱在一起痛哭。王雲梅環視著自己的家,廚房廳裏幾個房間已經看不到母親出出入入的身影,母親常坐的那條單人沙發變得空悠悠的。

她時時浮現出媽媽慈祥的笑臉。

王雲梅想再請假一周,調節自己的身體和心態,但又想民營醫院請假製度很嚴,科室缺人,工作正需要她,再說請一天假就少拿一天的錢。她毅然決定早點回去上班。

她一回到科室就遇到一個無賴。他住的就是她媽媽曾經住過的那張床。

病人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他住在醫院附近,聽說做生意賺了點錢。醫院的好多人都認識他,因為他有病沒病老往醫院跑,在醫院混了個熟臉。討厭的是他見到年輕的護士總要上前拉呱幾句,嘴巴也很甜,特別喜歡誇獎別人,他抓住人人都愛聽好話的心理。起初大家都不了解他,以為他很熱情,久而久之大家慢慢對他反感了。他見到稍微熟點的女性就要拍拍人家的肩膀,或者捏一下別人的手或者屁股,甚至和她並排走個沒完,連上電梯也跟著人家,直到無法單獨接觸到她。他曾想如果住院的話,接觸護士的機會就多,有美女護理多好。這天他把自己灌得爛醉,一身臭酒氣,跌跌撞撞來到急診科。還當醫師的麵反複嘔吐,滿地的髒汙和酒味熏得他人個個捂鼻。急診科醫生考慮他急性酒精中毒收到了內科住院。也不知道是他倒黴還是幸運,一查生化,轉氨酶很高,乙肝大三陽,平時愛喝酒的他除有酒精肝外還有肝炎。這不是一天兩天可以出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