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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請。”少年看著二人。
那公子點點頭，帶著身後的護衛跟少年進了屋。
屋內不大，但五髒俱全。
少年往桌上斟了杯茶水，緩聲道：“寒舍簡陋，以此待客，還望海涵。”
“無事。”那公子看著少年，“你就是長弓先生？”
“自我介紹一下吧。”少年道，“在下張鈺。”
“玉？”
“金口玉言的「鈺」。”少年解釋，又道：“當然，您也可以稱呼我為——張長弓。”
“哈哈。”那公子眼中閃過幾分驚歎，“不想，以一書將文壇鬧得沸沸揚揚的長弓先生，竟是如此年輕，真是年少有為啊！”
“過獎過獎。”
少年眼眸深邃，“我也未曾想到，堂堂一國皇子，竟真會為我來到這等小地方，實在是受寵若驚。”
那公子表情一愣，身旁護衛也警覺起來。
“你是如何知曉我身份的？”
“恕在下不能告知。”少年笑笑，“但我對殿下沒有惡意。”
那公子沉默須臾，對身旁護衛道：“收起兵器，莫要驚擾了先生。”
少年指了指椅子，“殿下請坐。”
公子看著這從未見過的樣式，坐著還挺舒服，比榻好多了。
“不知您是哪位皇子呢？”少年同樣坐下，自顧自的喝起茶來。
“我名子軒。”
“原來是大皇子……那殿下來我這兒是為了什麼呢？”
那公子並沒有回答，而是盯著少年。
“我能信任先生嗎？”
“怎麼，殿下來找我，卻又不信任我？”
“嗬嗬，的確是自相矛盾了。”
沉吟片刻，他看向一旁的護衛。
“拾壹，你到外守候。”
“是。”
然後，屋內便隻剩下了二人對坐。
“現在可以說了？”
“咳咳。”公子頓了頓，“先生，你說這生在皇室，究竟是福是禍。”
“我又不是皇室，自然不知。”少年果斷的說，卻又話鋒一轉，“不過，依我看，生在皇室並非幸事。”
“怎講？”
“因為，自古無情帝王家呀。”
少年望著麵前的這位皇子。
“殿下雖為大皇子，卻非中宮所出，乃庶子也。”
“然皇後所生皆為公主，女子欲承大統，實無太大可能。”
“因此，當今陛下遲遲沒有定下儲君之位。”
“眼見年歲漸長，雖說做個閑適的皇子也還算不錯，但深知這種日子不可能長久。”
“所以，為了自身前程，您決定尋一個謀士，也就找上了我。”
“我說的對吧，殿下？”
沉默。
良久，那公子才道：“我對那個位置沒有興趣，你莫要亂說。”
“能掩蓋自身想法是好事，但殿下既然來找我了，就不要惺惺作態了。”少年笑了起來，“承認吧，大皇子秦子軒，你有那個心思，不然你也不會來找我了，不是嗎？”
再次沉默。
“今日的拜訪就此結束，與先生的交談，讓子軒感觸頗多。”
“若先生以後來京都，可憑此牌來尋我。”
將令牌輕輕放在桌上，他便起身，喚門外的護衛，而後離開了。
少年拿起那令牌端詳了一番，嘴角微揚，收入懷中。
“平淡的日子就要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