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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在吟唱《聖典》的時候，欽爾南明確的感受到了，墳墓中靈魂的痛苦和排斥，那個葬身於此的靈魂很不悅，很痛苦，很難受……
希望聖光為你們帶來恩典……
“你唱完了，我可就動手了！”
“你！！”欽爾南瞳孔放大！
誓罪輕而易舉地抓起“神聖”的十字架，把它從緊實的土中華拔出。
拔出來的完整的十字架，兩邊長於上下。
十字倒懸！！不屑憎惡！！
“如你所見！這是一位棄教之人！”
噔！！欽爾南心中咯噔一下！
誓罪細長的手指劃過欽爾南緊繃的脖子，如同劃在堅硬的瓷器上。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它劃破。
快速的繞到欽爾南身後，一手環住欽爾南。笑嘻嘻在他耳邊道。
“這座墳墓的主人原本是聖光的忠實信徒，但當他死於異鄉時，他已經對聖光徹底失望，甚至讓同伴將十字倒懸在他的墳墓之上，表示自己對教廷的失望與痛恨！”
“你感覺到的排斥和痛苦，說不定不是因為他人生的悲劇，而是因為你在他的墳頭，唱了他最討厭的歌謠。”
“不，不，不，他痛苦，因為他的痛苦正是來自高貴聖潔的教廷！”
欽爾南臉色鐵青。
“他到這裏的時候，已經七十多歲了。”
誓罪放開欽爾南，在空地上轉了個半圓，手中的骷髏手杖好像是他交際舞的女伴。
“因為他對聖光產生了懷疑，內心不再能說服自己信仰，所以神明不再垂青於他。他失去了對聖光的執掌，失去了隨之而來的地位，金錢與榮耀。”
“甚至失去了最初的，為人的資格……”
“以他為傲的家族驅逐他，疼愛支持他的師長唾棄他，他的友人為他悲哀，卻隻動嘴，不理解他。”
“他被視為背叛者，瀆神者，不潔者，貧困和病痛隨之而來。”
“那年，他二十歲！在極度的苦悶中他度過了自己最寶貴的十年。學會了平穩光輝的時代裏沒有人教授的心機和手段。”
“再之後，他離經叛道，投身到了魔塔的有機實驗中……”
“他想用魔塔的方法證明聖光的存在或者是不存在，想找一個答案，為自己荒唐的前半生尋找一個答案。”
“那個讓他在天堂，又落在地獄裏麵的答案。”
“他曾是輝煌教廷不世出的天才，也是魔塔最瘋狂的科學家。”
“他曾經在教堂聆聽眾人的懺悔，又曾經在高聳的塔頂，將瘋狂帶到。”
誓罪不停得前進後退，時不時把主導權交給手杖，自己跳起女步。他的語速越來越快！直到，他把手中的手杖拋上天空。尖聳的手杖從欽爾南額頭上劃過，落到誓罪手中。
“溫暖的聖光何時離去，溫暖的壁爐已成奢望。”
“真實啊！是魔塔之中，試劑的冰冷……”
他說著說著居然開始唱了起來。
“他找到了沒有。”欽爾南驚恐地打斷了誓罪的話。
他脖子上的冷意依舊像根刺一樣紮得他不敢動彈。任由誓罪繼續下去，可不是個好主意。
在教廷的曆史上，確實有不少因為對聖光的信仰動搖，而失去聖光的聖光魔法師，他們的下場都很慘，大部分都是妻離子散，不為世人所容，上宗教法庭都算輕鬆的了。
“我說了，他們死在這裏，默默無聞，因為全死了，沒有人把他們的故事帶回去。找到了，沒有找到，誰知道呢……”
“願聖光垂憐他。”欽爾南在胸口畫上十字。手心因為聖光的加護，溫暖了起來。
“垂憐？要是他成功了，就是他垂憐聖光了。”誓罪不屑地道，扭了扭他僵硬的脖子。
“他是開拓者，也許伊利亞特說的對，他就是太清醒了，還偏偏是在最年輕的時候變得清醒了。”
誓罪冷眼望向那座墳墓。不知想到了什麼。
“走吧！”
誓罪一腳踢在欽爾南腿上，“我們要去這場旅程的起點。”
“人員最初集結的地方。”
“那裏很遠，很遠！要走不遠的路呢。”
欽爾南不願意地跟著誓罪來到一個小山丘上，雖然隻有十幾米的高度差，但心靈荒野的荒蕪足夠讓二人對將踏上的土地一覽無餘。
唰唰的風聲侵占了欽爾南所有的思想。麵前的空間飛速改變。他感覺有人抓起來他上衣的領口，把他拎了起來，丟了進去。
啊！渾身都疼。
“你幹嘛！”欽爾南想罵誓罪兩句，卻發現誓罪不見了，而自己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