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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前被簇擁的矮男人勾唇一笑，不置可否，看了一眼身側其中一個手下。
“別說這些廢話”
那人立馬會意，麵露凶光，“陳先生，識相點就自己跟我們走，千萬不要讓我動手。”
陳列然表示請他們帶路，回頭衝周歸安撫性笑了笑，牢牢握住她的手。
跟隨前麵帶路的人走進一家茶樓，清退一間靠窗的房間，門口守著四個手下。
周歸側頭偷偷打量麵前的矮男人，看起來他似乎跟陳列然有什麼深仇大恨，臉上露出猙獰地笑。
“別怕”
陳列然拍拍她的手，拿了麵前果盤裏麵的一個橘子放在麵前，衝她笑著溫聲。
“歸寶，吃個橘子，我跟衛庭敘敘舊。”
“你們聊。”
周歸內心沒有多害怕，待在他身邊這麼久，見識過的大場麵太多了。
膽子越養越大，她不光要吃橘子，還低頭掏出包裏麵的口紅準備補妝。
陳列然對上對麵人的淩厲視線，臉色相當平靜地開口，“看來之前在廟街那次，是你買通的馬來西亞那群人幹的。”
怪不得查不出來，申衛庭原本就是一位馬來西亞富豪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跟馬來人認識也不奇怪。
當初兩人一個出錢，一個出力，成立貨運公司。
生意剛有往上蓬勃發展的勢頭，馬來西亞富豪家中的獨子意外墜海身亡，他被接回去繼承家業。
如今，也是多年沒來港城。
“當然是我做的”
申衛庭大方承認，狹小的眼睛裏麵布滿陰惻惻的笑，視線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
“早就聽說陳先生，喜歡上一個漁民的女兒，為了她甘願被郭華要挾。”
繼而不明深意地搖了搖頭，“不過幾年時間，陳列然，你怎麼墮落成這樣？”
“記得那時候我們倆剛開始搭夥做生意，剛做出點名堂，你就因為這副麵容被澳門蘇千金看上。”
“你要什麼？”
陳列然沒有追憶往昔的樂趣，何況申衛庭花費如此大的功夫，也不是來同回憶當初青澀的創業史。
“你說我要什麼”
申衛庭笑著反問，手上的一把尖刀刺入桌上，“當初我們創業，說好的是五五分，這些年陳先生，你是一分錢都沒給我。”
“申衛庭”
他提高聲音，連名帶姓重重叫他，手指點點桌子。
臉上隱隱有笑，“我沒記錯的話，你回到馬來西亞的第二個月，就跑來退股。說你現在有很多錢，不再需要繼續同我做生意。”
“再則，你要錢歸要錢，何必讓那群人來殺我。”
申衛庭笑的陰險，繼續用那把刀劃弄桌子，“殺掉你我能得到什麼好處，我隻不過是看不慣你活得如此快活。”
“陳列然”
他挑起刀尖對準低頭裝無事發生的周歸，嘴唇扯出一個癲狂的笑，“憑什麼你現在一帆風順，過的如此快樂，而我要回到馬來西亞去收拾爛攤子。”
剛回去時，申衛庭開心許久，後來逐漸發現家裏四分五裂。
外麵有數不盡的賬款，高利貸，名下的產業大多置買，接手的家族企業不過是空殼。
就這樣，家裏也不齊心協力，每天都鬧成一團。
知道叫他回來的真相後，申衛庭想過繼續回到港城生活，可是作為繼承人的他已經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