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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院內汽車回來的聲音，攏緊外套往外麵走，站在門口台階處。
笑著朝他埋怨，“陳列然，你終於回來了。”
“是不是我不在，你睡不著？”
陳列然忍不住愉悅笑出聲，伸手捏捏她氣呼呼的小臉，摸到一手的冰涼。
“才沒有”
周歸不願意承認，笑著挽住他胳膊，幾分刻意：“我是有點口渴，下來倒水喝。”
“好”
他笑笑不拆穿，又溫聲叮囑，“夜晚溫度低，下次下樓要多穿點。”
“嘮叨”她撅嘴，又說鍋內一直溫著湯，現在要不要喝。
難得溫馨舒適的時刻，陳列然得到至今為止最好的待遇，周歸親自給他盛湯送到手上。
告訴他今天的湯，是她向廚師學習親手熬製的，期待地問味道怎麼樣。
“很不錯”
他不免要問是那位廚師，得知是那位最年輕，最英俊的年輕男人，心裏隱隱酸澀。
隔幾天，那位年輕的廚師調去陳氏員工食堂，專門為員工熬製調養身體滋補的湯。
對此，陳列然的解釋是，近來工作量加重，員工的身體需要更好的照顧。
“哼”
周歸抱著周小橘，站在書桌前，咂咂嘴，“假公濟私，明明你就是不想我在跟他接觸。”
皺眉又問：“你怎麼不把鍾叔調走，我跟他天天說話。”
“他年齡太大”
他低頭繼續處理看文件，自然地說，“我相信你跟鍾叔之間不會發生什麼，一來他年紀太大，沒有其他不好的想法，二來，他的女兒比你還大。”
“………”
過了幾秒，她故意賭氣，“沒準呢？萬一，我就是喜歡這種老男人。”
見他假裝沒聽見，又走到身邊，低頭說：“好啊！陳生，你現在還敢無視我說的話。”
陳列然勾勾唇角，把人一下拉到腿上坐，嚇得周小橘發出幾聲驚慌失措的叫聲。
“別怕”
周歸怒瞪他一眼，低頭摸著周小橘安慰幾句，才抬起頭看麵前的文件。
“我不要看這個”
她不太看懂這些複雜的合同，每天讀書已經夠苦了，還要被迫看其他的。
扭了幾下，又仰起頭湊近，“快放開，我要帶它下樓去玩。”
“歸寶，你不是學商科，現在看看就當作學習。”
他低頭對上她的笑，碰碰唇，“以後可以直接來陳氏工作，來當我的小秘書。”
“不要”
周歸拒絕，認認真真想了一下，“我是學商科，又不是學文秘，做不來秘書。”
“你要什麼秘書沒有，何必要我做秘書？”
“因為無聊”
陳列然聞著她發間散發淡淡的香味，誠實地說，“每天工作感覺自己是個機器人，會覺得孤單，又會很想你。”
他思忖片刻，嘴唇在耳廓來回磨擦，循循善誘，“到時候，我把現在的辦公室改造一下，單獨給你隔出一間小辦公室，你就坐在裏麵。”
“我一回頭，就可以看見你。”
她笑出聲，因為耳側癢，稍稍往一側躲，“才不要，天天看見你，我會審美疲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