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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才知道，你特別喜歡裝模作樣。”
陳列然笑著朝周歸伸手，語氣縱容又無奈，“恐怕家裏隻有你敢這樣說我，其他人連叫我名字都不敢。”
她們當然不敢，她跟著他參加不少宴會，見到許多形形色色的人。
這些人普遍都恭敬稱呼陳先生，關係近一點才敢喚陳生，好像真的隻有她什麼都敢。
每次不高興的時候，在家裏為所欲為，肆無忌憚欺負他。
一邊說他討厭，一邊又對他軟磨硬泡地撒嬌，要他縱容自己。
自從那日，陳列然回答過喜不喜歡的問題，如今總在最親密的時候掛在嘴邊。
不知疲倦地講我很喜歡你，歸寶，有時候也會講寶寶，我好喜歡你。
揮灑汗水和體力，竭盡所能給她快樂，又低聲在耳邊引誘問她，歸寶，喜不喜歡我？
便是在這個時刻，周歸抬起一雙浸泡水霧的雙眸，緩緩地搖了搖頭，不說一句喜歡。
一個多月後，陳李然才重回公司，周身的冷洌，脾氣相對之前更加暴躁。
弄得公司員工苦不堪言，整日籠罩在沉靜死寂之中，連咳嗽都下意識放輕。
每天都期待大陳先生能再回來，卻不知無心工作的他已經帶了女友出國度假。
如之前說的那樣，隻要有空閑時間，兩人總是出去看山看風景，見識更多的人，品嚐更多不同的美食。
大三下學期，陳列然認真好準備一切，托楊媽把周歸騙到一個地方。
楊媽沒有騙人的經驗，說的支支吾吾，聽起來不太靠譜。
她才從學校回家，額頭上汗珠飽滿，換了衣服後馬不停蹄讓司機送過去。
思考再三，還是給陳李然打了一個電話，問他知不知道大哥在搞什麼鬼。
“哦”
陳李然眉眼一挑，語氣十足不耐，“知道了，沒其他事我掛了。”
他說完便收了線，不想在繼續聽下去，誰知道他大哥又在偷偷給這個女人準備什麼驚喜。
聽著掛斷的聲音，周歸愣在皮質軟沙發上，握著電話筒發了會呆。
過了片刻，又起身叮囑管家，說她跟先生晚上沒有回家的話，再跟陳李然打一次電話。
車子往飛鵝山的方向行駛，這片還沒有開發，看著野草叢生，人跡罕至。
得虧不是陌生的司機，不然周歸早有跳車的意願，忍不住探頭往前。
問：“文叔，陳列然在搞什麼鬼？”
文聯昌笑了笑，“太太，我不知道，先生隻叫我回來接你。”
她又看向木偶人劉貝，肯定的說：“你是不是也要說你不知道。”
劉貝一本正經：“太太，我不知道。”
“………”
算了，問不出什麼。
飛鵝山搭建的場地，鋪滿臨時從國外空運回來的鮮花，隨風飛揚的粉紅色氣球。
幾位邀請過來拍攝記錄的攝影師，專業的演奏樂隊。
周小橘作為愛寵穿上漂亮的小裙子，正趴在陳列然旁邊，看主人整理溫莎結。
有人進來說：“太太，來了。”
他拿起身側的一束鮮花，邁著沉穩的步伐往外麵走，看見站在原地到處看的周歸。
朝她走過去，遞上手上的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