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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最好的女孩子”
周歸很滿意這句話，不由自主翹起唇角，突然想到什麼，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牆上的那幅畫，就是我請畫師畫的年輕時候的我們”
陳列然抬眼看著那幅畫，腦海中回想起當時困苦的生活，“你都不知道那個時候，我覺得活著沒什麼意義，傷好後，回去也要麵臨沒完沒了打打殺殺的日子。”
“……陳李然不跟你在一起？”
她還是第一次聽他講這樣的話，心疼趕緊伸出小手緊緊抱住他，聲音如常。
“我以為你們兩兄弟一直在一起，遇見什麼事情都可以互幫互助。”
“沒有”
他重重歎口氣，鏡片後的雙眸泄露內心低沉地情緒，緩了片刻。
方才啟唇，“他在澳門受了很嚴重的槍傷，躺在醫院昏迷不醒，我為了給他籌集做手術的費用。
不得不找了份十分危險又報酬高的工作，拚死拚活攢夠手術費，又為了能支付後續的費用……”
說到這，陳列然眼眸晦澀，停頓片刻後，“我不得不回港幫人販賣毒、品，犯了錯被當時跟隨的大哥暴揍一頓，直接捆綁扔進海裏。”
聲音不自覺有些哽，“想著還有生病的弟弟需要照顧，我不能就這樣死掉，拚命掙脫遊到岸邊。”
“這些都過去了。”
周歸用力抱緊他，小手安撫性摩挲，眼眸溫柔如水。
“陳列然，我以後會對你好的，不會再那樣欺負你，也不會隨便再說那些傷人的話。”
她以前從未覺得陳列然可憐，從未覺得他過的艱辛，今天才知道他也曾為了生活，過的如此疲累。
仰起頭盯著他看了看，突然笑了一下，話鋒一轉。
“隻不過我那時候真的好生氣哦，我為了給你買藥，花掉好多媽咪以前給我的零花錢。
結果你走的時候，連句話都沒給我說，我想我大概救一個白眼狼。”
“………”
你來我往的枕邊私語，毫不顧忌同對方展露自己的脾氣。
從出國留學開始，陳列然逐漸開始展露出自己的情緒，有時候被她牙尖嘴利的模樣氣得忍不住去掐她白嫩的小臉。
最後又被她嬌氣控訴說疼，埋怨他不知道憐香惜玉，脾氣不好。
臨睡前，周歸埋進陳列然的懷中，聲音悶悶。
“回來之後，我們還沒有去看過爹地，好想他和媽咪。”
“那明天下午我陪你去”
他突然佯裝歎氣，聲音刻意放低，“這麼多年過去，我的身份居然還是你的男友，顯得我特別沒有魅力。”
她被他的話引得勾起唇角，故意裝傻，“好困哦，我要睡覺了。”
“別一提這個，你就睡覺。”
對於想結婚的念頭，陳列然原本也不急切，隻是在接到陳李然要去登記的消息時，忍不住起了嫉妒羨慕。
算起來，他跟周歸在一起的時間不短了，也是時候往上進一步。
於是這段時間，隻要有機會，話題就會往這邊轉。
轉來轉去，她也不直麵回答這個話題。
比起結婚，周秘書更加看重自己的事業，陳老板經常因為她的過分認真敬業遭受到冷落。
又不得不在辦公室陪著她，晚上還要同她一起討論公司的事情，這大大減少親密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