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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節(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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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回到桂花樹下,越走越遠。溫雅咬著下唇,咬了再放鬆,一次又一次,牙齒在下唇瓣留下白印。

徐儀清從成績上收回心思,想:我沒有非她不可,現在不能坑任何人。即使我這麼說會有點自作多情。

徐儀清說:“雅雅,我剛跟喜歡的人表白。”

“啊?是嗎?”溫雅說,“她答應了吧?”

徐儀清說:“恩。”

溫雅說:“作為同桌,我真替你高興。我去那邊透透氣。”沿著桂花樹小徑,朝更遠處走去。

溫雅對徐儀清有微弱好感。因為在她肥胖的時候,徐儀清對她好,本身長得秀氣,教養好,脾氣也好。這些已足夠作為一段校園戀情的開端。

可她減肥成功,卻沒有開口的機會。這感覺與其說是失戀,不如說是挫敗。現實中很難上演逆襲,她保留了做胖子時的好脾氣,為什麼仍然不被幸運眷顧?

徐儀清則回到楊躍旁邊。楊躍跳下單杠問:“溫雅這表現,你沒表白?”

“沒有。專心學習吧。”徐儀清說,“大學裏可能有更適合我的人。”

一人踩著點,慢騰騰出現在趙嘉怡前。

趙嘉怡說:“張雪,要上去確認誌願嗎?”

張雪說:“我怎麼會讀國內的垃圾美院呢?”

“你要出國的,當初你還幫班上扛處分。”趙嘉怡問,“那你今後讀哪裏?”

張雪想:班長為人不錯,且不質問我酥肉的事情。

她說:“馬馬虎虎,巴黎美院。”

土鱉徐儀清撞一肘楊躍:“這學校全稱是什麼?”

楊躍想了一下倫敦聽過的全名,翻譯出來:“巴黎國立高等美術學院。徐悲鴻的母校,需要作品集很強。”

徐儀清想:她在黑板上畫過滿口牙齒的太陽花,簡筆畫一樣。那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是藝術不能被我這樣的門外漢看懂?

趙嘉怡手機響起。她接電話:“門衛不讓你進?我馬上來接你。”往南校門跑。

楊躍問:“張雪,有酥肉那事,你居然還來學校?”

張雪說:“我想在讀大學前再見一個對我很好的同學。另外觀察張成軍的客觀結局,給下一本取材。”

徐儀清想:溫雅對她最好,我被溫雅招呼到才動。

他想確認,但忍住了。張雪如果要說,會直說名字,他去問倒可能被她刺一頓。

楊躍對她私事不感興趣,對評價書倒有興趣:“中考完我看過亨利米勒。我看不明白他的表達,覺得很無聊。你推薦的書不行。”

張雪說:“亨利米勒是個天才。他正規教育隻到小學畢業,用詞可能就高考水平,然而個人經曆極度豐富,自成一派。看不懂隻說明你跟他沒緣分。你看東野圭吾的推理吧。雖然伏筆和懸念都是垃圾,但他用得不錯,作為通俗小說讀起來很爽。不過一看就是男作家寫的。我還是更喜歡湊佳苗。”

“東野圭吾對女性的生理特征描寫有誤?”楊躍推己及人。

“女凶手大多數為其他男人而殺,而非為她自己。”張雪說,“男人寫的女主角基本都那樣——一般為國為民,最差也得為父、為夫、為子。”

徐儀清不會那樣想,所以問:“為什麼男作家會這樣寫?”

張雪說:“我不是男人,不知道。可能是為了顯得格局更大?”

“格局大又不代表小說好看。有的作家看起來格局宏大,其實喜歡改寫名著和金句,本質上說教成性,看著乏味。”楊躍說,“張雪,你寫新的小說可以發給我。你的邏輯還可以。”

徐儀清想:張雪大概不會給楊躍發。媽媽說每個班上都會有一個人畢業後失聯。以後張雪或許不會和任何人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