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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山家的房子如今是整個山村裏修建的最為豪華大氣的。
“石娃，你有這個膽子？”哥哥頗為意外的看著曹睿，開口道。
他有些不相信這話從曹睿的嘴裏說出來。。
從小看著石娃長大，這個弟弟一向膽小怕事，沒想到今天竟然主動要求前往城裏。
這是他這個大哥都不曾想過的事情。
他跟隨父親去過幾次城裏販柴火，那些光鮮亮麗的城裏人鄙夷的目光，嘴裏說著聽不清楚的名詞，這一切都讓他覺得難受。
每次去城裏，他都不願意待太久。
“嗯，我已經想了很久了。”
“進城後，我會當一個好學徒，以後學好了，每年給家裏帶錢。”
“這樣我們家裏的房子也能修的和大山伯伯家一樣好看漂亮了！”
曹睿用童真的語氣開口描繪著未來。
他知道隻有用這種幼稚的方式，才能說動父親。
如果以前世成年人的語氣分析利弊，探討自己的人生規劃，這一世的父親說不明會直接認為曹睿的腦子是前幾天燒壞了。
父親抽了個旱煙，目光落在曹睿身上許久，又看了看大兒子。
“你大哥該娶親了。”
“這間房子確實太小了。”
“石娃，你是好樣的，別家的孩子都怕被送進城，你卻主動請纓，不愧是我們石家的種。”
“窩在這小山村裏當個山民確實也不是什麼大本事。”
“去城裏才能有出息。”
“你有這個心，父親便也用心去替你鋪路。”
“明天一早，我就進城去找你表舅，向他打聽打聽，看看當什麼學徒合適。”
“石娃，你做好準備吧。”父親同意了。
曹睿心頭一喜，身邊的母親卻是手一抖，筷子掉在了地上。
“老頭兒，你真的忍心送石娃進城？”
“老四家的孩子進城後聽說被什麼幫派給害了，至今屍首可是都沒找到！”
母親一把將曹睿摟進懷裏，眼眶便是一紅。
父親大力的抽了一口旱煙，緩緩吐出後再次看向石娃：“石娃，進城嗎？”
曹睿用力的點了點頭：“嗯。”
“好，那就這麼決定了，瓜婆娘不要誤事！”
父親最終拍段決定。
母親忍不住落下了淚。
大哥看向曹睿的目光，則是極為複雜，有欽佩，有渴望，深處卻也有揮之不去的畏懼。
第二天一早。
父親早早的出門趕往蓮花縣縣城。
曹睿則頗為期待的等在家中。
父親是早上天沒亮就出發了。
約莫到了上午十點的樣子。
父親便滿頭大汗的回來了。
和父親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個三十上下的青年。
穿著一身青衣。
這人長相和母親有三分相似，但是和皮膚曬得黝黑的母親不同，他的皮膚白皙細膩，一看就沒在陽光下勞作過。
“石娃，快叫三表舅！”父親道出了來人的身份。
對於這個能帶自己脫離當前狀態的任務，曹睿不敢怠慢，上前行了個拱手禮，口齒清晰的喊了一聲：“三表舅！”
“嗯，不錯，懂禮節，也不怕生，就是曬得黑了一些，不過養些時日就應該能白回來了。”三表舅一開口，父親便笑了，他知道事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