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死夢中驚坐起,笑柄竟是我自己。
沈念歸現在就這麼一個想法。
她是個做電商的小老板,雙十一大賣,她看著賬戶裏的一個小目標,開心得一口氣沒喘上來,直接含笑九泉了。
簡直是現實版範進中舉!
用句歌詞來講就是大夢一場空,孤影照......
不是,她的夢沒成空,她現在是江南首富西塘城沈家的養女,親爹是榮王,親娘是上京太師府的嫡長女,她自己是南梁國的郡主。
剛跟貼身婢女問清楚情況的時候,沈念歸嘴角比AK都難壓,一個小目標算個屁啊。
哈哈!
(哎呀,你們說她不會是被昨天那屏風給砸傻了吧?)
(我看像,在被窩裏傻笑一上午了。)
(有道理!)
“有個屁道理!”
沈念歸AK熄火了,一骨碌從床上蹦下來,在屋裏轉了好幾圈,也沒瞅見第二個人影。
(......)
(她是在跟我們說話嗎?)
她昨天剛醒,就老感覺旁邊有嘰嘰喳喳的聲音,但又聽不清在說啥,她心裏還納悶呢,看了那麼多現代小說,也沒見誰穿越了還有幻聽啊!
直到現在這嘰嘰喳喳聲越來越清晰,沈念歸懸著的心徹底死了。
這不是幻聽啊,屋裏肯定藏人了。
還不止一個!
按照套路,她這是要被惡毒女人捉奸啊。
電視劇裏都這麼演。
剛聽婢女說她訂了一門親事,不會剛穿過來就被捉奸吧。
這麼刺激麼!
她一邊吐槽,一邊在屋裏翻箱倒櫃找奸夫,還特意仔細翻了“奸夫寄存點”。
結果櫃子呀、床底呀,還有窗沿下連半個奸夫都沒發現。
她就說不會剛穿就這麼刺激吧!一定是幻聽。
(她又要拆家嗎?)
(聽說她昨天把老夫人的住處給砸啦!)
(可不是嘛,就在那兒被砸傻的吧。)
(我還聽說......)
那碎嘴子聲還在嘰裏呱啦聊八卦。
她忽然覺得......這應該不是捉奸。
這是鬧鬼啊!
沈念歸死了的心徹底涼了,在心裏默念:“我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我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我是個不那麼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聽說極寒之地有種犬類酷愛拆家......)
(兄台言之有理......)
沈念歸一身紅裙從床底爬出來,滿頭黑線的衝空氣喊:“說誰是哈士奇,我人還在這兒呢。”
(壞了,忘了她能聽見,咱們小點聲。)
沈念歸:“......”
現在世道她們鬼說人壞話這麼不客氣嗎?
沈念歸不會驅邪,幹脆躺到大床上開始擺爛。
直到婢女進來端走桌上魚缸去換水,耳根子一下變得清靜,沈念歸這才將目光投向那盆魚。
好嘛!不是鬧鬼。
是她瘋了啊!
聽風給魚換完水回來就看見自家主子把魚搶過去坐在樹邊,還衝鳥兒喊一些她聽不懂的話,什麼建國後不許成精、二十一世紀等等。
她覺得小姐怕不是昨天在老夫人房裏把腦子砸壞了,趕忙去請府醫。
府醫剛把魚缸從沈念歸懷裏搶出來,她就“噗通”一聲倒地不起。
府醫:壞了,訛上了。
(魚兒們:年輕真好啊,倒頭就睡。)
沈念歸暈倒之後做了好久的夢,夢裏她家破人亡,死在了馬車碾壓之下。
後來,當她來到那傳說中的奈何橋時,隻覺得周圍一片混沌迷蒙,魂魄也像是被撕裂成了無數碎片一般,完全失去了方向感。
正當她茫然無措時,一陣琴聲傳入耳中,那琴聲仿佛帶著某種神秘的力量,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要去追尋它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