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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看清楚了。”何夕回答。
蒙雅讓開身子：“過來，試試。”
“好。”何夕跨步上前，站到了郝玲的身後，學著蒙雅的樣子。
一手扶住郝玲的肩膀，一手搭在郝玲的脖子上。
何夕心頭回憶著蒙雅剛才的動作，以手腕帶動手掌，左右擺動。
一開始還有點緊張生疏，但慢慢就放鬆和熟練起來。
“不錯。”蒙雅點頭，“動作已經有模有樣了。”
然後，蒙雅一巴掌拍到郝玲肩膀上。“跟個木頭似的，你倒是給點反應啊。”
“啊？什麼反應，要叫嗎？”郝玲裝傻。
蒙雅板著個臉：“你認真點！再裝傻充愣我一指頭戳死你。”
“哦。”郝玲瑟瑟發抖。
對於這個比她小的大師姐，她還是有點發怵的，但更多的是敬佩。
蒙雅16歲就跟著黃慶民學習推拿理療了。
不同於普通的學徒工，蒙雅是真正行了拜師禮的。
所以，黃慶民是蒙雅的師父，而不是師傅。
跟師十年，除了開方，蒙雅已經把黃慶民的本事都學到手了。
這才在今年自己出來創業闖蕩。
至於郝玲，是醫科大畢業之後才應聘在黃慶民的中醫門診。
算起來並不是真正的師姐妹關係。
但黃慶民手下的醫生護士都叫蒙雅大師姐，所以郝玲也跟著這麼叫。
而且兩人的關係也很好，跟真正的姐妹差不多。
在一起的時候，總喜歡互懟打鬧。
蒙雅盯著郝玲。“別光哦，你倒是說話。”
“力道流於表麵，還磨皮。”郝玲揉了揉自己的脖頸，“他按過的地方，現在還火辣辣的疼。”
“所以，總結起來就是：徒有其表。”
郝玲轉過身來看著何夕：“你也不要灰心，今天是你第一次練手，磨皮是正常的。”
“不僅是我，還有你師傅，都是這麼走過來的。”
“滲透力就像武俠小說裏麵的內力，這沒有什麼捷徑可以走，隻能日複一日地不斷地練習，不斷總結和領悟。”
“所以，按摩師是一個極為考驗個人心境的行業。”
“在你之前，你師傅也找了好幾個學徒，但沒有一個能撐過一個禮拜的。”
“希望你能跟之前那些好高騖遠急於求成的人不一樣，不要辜負你師傅對你的期望。”
郝玲意味深長的說了很多。
何夕聽得連連點頭，回答說：“我不會半途而廢的。”
“嗯，那今天就到這裏吧。”郝玲轉身坐到沙發上，順手拿起一個抱枕抱在懷裏。
她笑盈盈看著何夕，說道：“想要學得快學得好，就找你師傅多練手。”
蒙雅嘴角抽搐了幾下，又想起了在黃慶民診所時被學徒支配的恐懼。
她看向何夕，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自己找的徒弟，就算被戳破皮也要忍著。
蒙雅目光盯在何夕身上，想著要不要搞個拜師禮，確定一下師徒關係。
畢竟這苦不能白吃。
雖然這年代行了拜師禮也沒有什麼約束力，但是，但凡何夕還有點良心，都不至於學會之後就跑路。
不然光憑一紙合同，還真不好說。
於是蒙雅看著何夕開口：“小夕，你願意拜我為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