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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大眼睛,呆在原地。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寧天臣也不答話,一步一步向其走去,猶如死神降臨。
強大的威壓,讓趙虎仿佛整個人都沉入了海底,連呼吸都無法呼吸了。
他很想逃,可兩條腿根本挪不動半步。
恐懼!
如同頭頂的烏雲。
將他完全籠罩。
直到右臂傳來徹骨劇痛……
低頭看去。
趙虎駭然發現,自己的整條右臂竟在慢慢融化!
緊接著。
左臂。
雙腿。
軀幹。
頭顱!
也都開始融化!
趙虎驚恐萬狀。
這才知道,自己麵對的,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寧少,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饒了我……求求你啊!”
他聲嘶力竭的乞求著,嚎叫著。
和三年前的寧天臣一樣。
可。
得到的回複。
卻隻有那一道陰翳而冷漠的目光。
趙虎就這樣,在驚恐絕望,以及萬蟻蝕心的劇痛下,慢慢地,慢慢地,融成了一灘血水,滲進土中。
由於畫麵太過慘烈,仲伯都被嚇的癱軟在地。
寧天臣歉意的道:“讓您受驚了,這幾年發生了一些事情,一言難盡,有機會再向您慢慢解釋。”
一些事情?
這簡簡單單四個字,一筆帶過的,是怎樣匪夷所思的經曆啊!
仲伯難以想象。
他舒了口氣,幹脆席地而坐,擰開隨身攜帶的酒葫蘆,喝了一口壓驚。
一陣酒香四溢。
“整口不?”
仲伯晃了晃葫蘆,問道。
寧天臣會心一笑,接過葫蘆就狠狠悶了一大口。
烈酒入喉,唇齒回香。
往事又上心頭。
猶記得十四歲那年,自己第一次偷酒喝,喝的就是這口仲伯私釀。
因為這,仲伯還被母親狠狠訓斥了一頓。
可打那以後,自己就像著了魔一樣,再也離不開這一口了。
仲伯不給,就想辦法偷,偷不到,就求妹妹幫忙。
妹妹不負重托,每次都會一臉驕傲的拿著搞來的酒,從自己這換走兩塊大白兔奶糖。
那段時光,純淨而美好。
“哈哈哈,我記得小姐每次來酒坊,就會先找個蹩腳理由把我支走。她以為我老糊塗了,其實啊,我就是故意的。”
談及舊事,仲伯眼睛裏也閃爍起了光芒。
寧天臣淡淡一笑:“是啊,誰叫您最疼她呢。”
言罷,兩人視線又不約而同落在了墓碑之上。
頃刻無言。
良久,仲伯才肅然問道:“所以,少爺您這次是回來複仇的吧。”
寧天臣沒有回答。
但答案,已不言自明。
仲伯點點頭:“可以幫我個忙嗎?”
寧天臣以目光詢問何事。
那副蒼老而慈祥的麵孔,頓時變得無比決絕森冷,一字一句道:“殺光他們,一個不留!”
寧天臣深深回望一眼,沉默片刻,忽地起身。
“走了。”
“您去哪?”
“為那個女人,慶生。”
仲伯一愣。
再看,身影已在數十米開外。
一陣風吹過。
落葉紛紛揚揚,被風裹挾著,形成一個巨大漩渦。
仲伯忽覺有些微冷。
仰頭望去。
厚重的烏雲,已壓至頭頂,浩浩湯湯,仿佛要將整座城市吞沒。
山雨欲來風滿樓。
仲伯長歎一聲,眸光漸深道:“變天了,又是一場狂風暴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