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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死！我就是畜牲！”
雨夜，雷聲轟鳴，暴雨如注。
昏暗的巷子裏，雨水混雜著血液彙成小溪，衝刷著肮髒的街道。
一個身形肥碩的油膩男子赤裸著上半身，跪在地上不停地發抖，時不時還扇自己幾巴掌。
“哥，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我知道錯了。”
“錯哪了？”
“我不該忽悠人家小姑娘跟我走。”
“隻要你放過我，我保證金盆洗手，永久退圈，賺的錢用來積德行善！”
“哦，那你退出生物圈吧。”
他求饒的聲音因恐懼而變得嘶啞，身體因疼痛而不停地在抽搐。
胖子露出的皮膚布滿了鮮紅的傷痕，不難看出他剛才經曆了一場慘無人道的折磨。
黑衣青年麵色平靜，對胖子的話置若罔聞，手中拿著一本小冊子翻閱。
青年旁邊站著一個戴著白色麵具的高壯西裝男人，默默為他撐著傘。
“黃三爺，兩年時間一共拐騙七名女子。”
青年抬起一隻腳，用力地踩到胖子頭上，將他的臉與地麵狠狠摩擦。
胖子的腦袋被迫向下壓去，他的臉與粗糙的地麵劇烈摩擦，泥土和碎石毫不留情地劃破他的麵龐。
他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試圖掙紮，卻根本無法反抗那巨大的力量。
趁著青年翻動冊子的分神時刻，胖子眼神一狠，迅速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
“給我去死吧！”
“啊，我的手！”
還沒等胖子舉起槍，青年就踩斷了他的右臂。
“打斷「救贖」，可不禮貌。”
他接著說道。
“其中一名女子被挖去膝蓋和雙眼，變成乞討工具。”
胖子的腿被抬起，哢嚓一聲，雙腿向前翻折。
“一名女子被囚禁在地下室，慘遭折磨。”
“兩名女子賣給人販子，至今不知所蹤...”
罪狀不斷地列出，胖子也經曆了讓他終身難忘的夜晚。
曲可是一名職業殺手，業內代號「屠夫」，正在進行雇主的委托任務。
旁邊的白麵男子則是他的搭檔兼發小，專門處理案發現場痕跡的「清道夫」。
“曲可，該停手了，後麵交給我處理吧。”
“這種人，誅之而不解恨。”
...
暴雨慢慢地停了下來，但是雷聲依舊連綿不斷。
清道夫在這一次任務完成後並沒有像往常一樣離開，而是要求去曲可的住所休息一番。
“真累啊，不過又是充實的一天。”
“還是你過的瀟灑。”
清道夫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正站在曲可身後不遠處感歎。
曲可沒有回應他，繼續坐在專屬小酒台上悠閑地調製酒水。
“你說，我們日複一日不停工作。”
他話鋒一轉，認真地看著背對自己的曲可。
“究竟是為了什麼？”
“「蜈蚣」把我們養大，不就一直告訴我們去「救贖」麼？”
曲可拿起一瓶可樂，熟練地倒入量杯，然後迅速將量好的液體倒入搖酒器中，又從冰箱裏取出一顆大小合適的冰球放入其中，蓋上蓋子用力搖晃。
他拿出兩隻冰鎮的馬天尼杯，用濾網將混合好的酒液倒入杯中。
“想這麼多幹嘛，都有點不像平常的你了。”
“來嚐嚐我新調製的可樂雞尾酒。”
“幹了這杯，慶祝我們逝去的青春。”
“隻為更好的將來！”
他麵帶微笑，轉身看向清道夫。
“曲可，你這是什麼意思？”清道夫迷茫地看著眼前的曲可，隻因...
他手中拿著的不是酒杯，而是一把漆黑的手槍。
槍口毫不留情地對準了清道夫平靜的麵龐。
輕鬆的氛圍此刻瞬間凝固。
“你是誰？”手槍的保險被曲可拉開。
隻要清道夫說錯一句話，子彈就會毫不留情地沒入他的腦袋。
“我就是清道夫，我們搭檔了十幾年了，你還懷疑我嗎？”
麵對手槍，清道夫沒有露出害怕的神色。
“正是因為熟悉，我才知道你不是他。”
“你穿的拖鞋、用的沐浴露以及浴巾，都拿錯了。”
“清道夫有輕微潔癖，我自然是為他準備了專門的居家用品。”
“更重要的一點是，他永遠不會抱怨工作的辛苦。”
還有很多細節可以證明，不過...曲可已經不想再聊下去了。
他扣動了扳機。
“砰！”
“轟隆！”
槍聲和雷鳴一同響起。
明亮的燈光在開槍的瞬間突然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