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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就到高考結束的最後一科目。
“叮鈴鈴。”
“考試結束，請考生立即停筆若有考生繼續作答，監考員應及時製止，並給以當眾警告，監考老師收集答題卡。”
當最後熟悉又陌生的鈴聲響起，全國各地考生坐在考場內等待三年落下帷幕。
餘北踏出考場，來到天台上吹著夏日微風，吹起餘北的碎發，眉間的梅花胎記顯露出來。餘北被風吹得眯起眼，天台很高，完全可以俯瞰校園的一切，看著無數學生父母等在校園門口接自己凱旋的孩子，臉上洋溢著欣慰、希望、驕傲。
很好不是嗎？
“我就知道你在這裏。”謝侖文從身後拍了一下餘北的肩膀，在他旁邊同樣的看向校園內、校園外形形色色的人。
餘北轉頭看向謝侖文因為風被吹起的頭發，眉眼的淩厲盡顯出來，平常劉海遮住了眉毛，餘北都沒有發現謝侖文這優越的五官。
餘北轉回頭，說了一句讓謝侖文懵住的話，“感覺你剪寸頭會更合適。”
謝侖文笑著撩起額間的頭發，“我也覺得，哥現在是不是賊帥？”
當餘北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就後悔了，他就知道會這樣，不鹹不淡回了一句，“嗯，帥。”
“謝姨不來接你嘛？”繼續問，“考得怎麼樣？”
謝侖文享受著微風吹來的快感，語氣平淡，“我媽在工作，沒時間來，我覺得我考的挺好的。”
“嗯。”
“23屆考生們，高考不是終點，而是你們真正的起點，三年拚搏的青春正式落下帷幕，屬於你們的時代真正開啟！”
學校廣播放著對高考結束生最後的祝福，還沒有離校的學生聽到這些話，眼眶都紅了。
或許在三年罵罵咧咧中度過，說過學校的壞話，但是要真正離開時，還是不經意感慨與不舍、釋然與希望。
餘北和謝侖文走出校門的路上，聽著廣播潸然淚下的話語。
“學校還是挺會催淚的，到最後說這些話，還怪不好意思的。”謝侖文又開始了他的感慨。
“噗嗤，你還不好意思起來了，臉皮就你最厚，我也沒看見你流淚。”餘北毫不客氣的拆穿他那拙劣的謊言。
“話不能這麼說，我隻是還沒有到那個點，你不懂。”
謝侖文突然發現草坪的兩棵樹上掛著個橫幅，“呦嗬，哪個神人這麼人才。”
餘北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橫幅上麵寫著“這個學校留給你們待了”汙辱性不大傷害性極強，但隻針對明天回校的學弟學妹們。
“的確是個人才”。走了，但傷害留下了。
謝侖文臂膀鉤住餘北的脖子，詢問，“餘北，今晚來不來我家？”
餘北被他勒得有些難受，扒拉開，“可能不行，我要去一趟沈爺爺那邊，他已經開始念叨我了。”
謝侖文覺得有些可惜，“那好吧。”
餘北又來到熟悉的地方，但這次門口站著迎接他的人，沈爺爺就站在門口眺望著遠處的少年，眼裏情緒流轉，但很快就收回情緒。
餘北遠遠就看見門口上站著的沈爺爺，有些驚訝。
“沈爺爺，今天興致那麽好？居然出門迎接我。”餘北在沈爺爺麵前永遠都是表現出最真實的性子。才有屬於這個年紀的幼稚，而不是外人眼裏的好孩子。
沈爺爺冷哼，“沒個正形，哼。”
餘北輕扶著沈爺爺進院子，半路老頭子撇開餘北的手，頗有些不滿，“我是老了，而不是走不動了，你扶著我幹嘛。”
餘北被撇開也沒有不高興，雙手插兜笑吟吟，“好好好，我的錯。”
沈爺爺走在前麵，餘北跟在他後麵走到院子，院子內一如既往的冷清。
“沈爺爺。”餘北在後麵喚他。
沈爺爺：“作甚？”
“沒啥。”
......
老頭子帶著餘北來到亭子下，荷塘下的鯉魚清晰可見，荷花含苞待放。餘北拿起桌上的魚飼料灑進魚塘，魚兒聞到食物的味道紛紛聚集起來。
沈爺爺坐在石凳上，看著身形清瘦的少年正興致勃勃的喂養荷塘裏的魚，心想怎麼這孩子怎麼這麼瘦。
“回來，別喂了，看這魚胖的。”
餘北放下飼料，應了一聲，“好嘞。”
“餘北，今天高考結束了，今後有什麼打算嗎？”老頭子終於說到重點來，看著對麵坐的少年詢問開口。
餘北他還真不知道要幹嘛，似乎隻需要等成績出來，然後填誌願上大學。
餘北搖搖頭，“不知道。”
沈爺爺盤著手中的核桃沒有說話。
餘北打破了這份寧靜，“沈爺爺。”
“作甚？”
“沒啥。”
.......
沈爺爺壓著一股怒氣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他真的不知道哪個臭小子教餘北這樣叫人的，要氣死個人。
肯定是姓謝那小子教的。
身在萬裏的謝侖文打了個噴嚏，“哪個小子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