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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瑜賀把餘北的小動作看在眼裏，輕哼了一聲，“嗬。”
他指尖捏起餘北一縷青絲把玩，眯起眼睛，神色倦怠，“怎麼，不歡迎我？”
餘北聽到聲音，知道身後人是誰，鬆開因攥緊插而泛紅的手心，“沒有。”
鬆開頭發，來到餘北對麵坐下，捏起一顆葡萄送進嘴裏，撩起眼皮，“量你也不敢。”
餘北聞著血腥味，有些不舒服地擰著眉。
“嬌氣。”
餘北沉默了片刻，有些生硬的偏過頭，關心而擔憂詢問，“你……的傷沒事吧，需要處理一下嗎？”
沈瑜賀盯著他眉眼打量，眼前的少年臉色比剛帶回來時好了不少，此時乖巧呆在沙發上，衣服鬆鬆垮垮的，不適合餘北。他敏銳的察覺到餘北語氣的不自然，忍不住的逗弄。
“你是結巴嗎，說話一頓一頓的。”停頓繼續說，“你一個小瞎子，幫我上藥不成？”
餘北：“……”
他抿唇搖搖頭，語速飛快地否認，“我是瞎了，但手沒有殘。”
沈瑜賀站起身半彎腰，抬手把餘北快遮住眼睛的頭發撥開，仔細揣摩著他的眼睛。
“哦。好像也是呢。”沈瑜賀像發現新大陸般，“眼睛挺漂亮的，要是留下來做標本也不錯。”
拇指摩挲過餘北的胎記，“這……也很好看。”
被觸碰的地方傳來酥麻，餘北睜大眼眸，睫毛輕輕扇動，錯開手偏過頭。
忍不住的罵了一句，“變態。”
沈瑜賀被躲開也不惱，“我就是變態，怎麼辦？”他唇角微勾，“那又能怎樣？你不一樣要需要我這個變態。”
沈瑜賀雙手插在褲兜裏，懶洋洋挑高眉尖道：“我還變態嗎？”
他沒有理由反駁，現在的確需要沈瑜賀的庇護。
餘北：“……”
他胸悶地絞起眉頭，一個人突然被出現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還差點就死了。心裏止不住的委屈，忍不住低聲嘀咕，“誰讓你帶我回來的。”
當場被餘北氣笑起來，猛地插住餘北的脖子，手微微用力，他一字一頓語氣危險，“感覺委屈？在我麵前別你什麼資格委屈。”
餘北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感受到脖頸間手勁越來越大，呼吸逐漸困難，臉上漲紅，抬手握住脖頸的手腕。
“放……開我。”餘北艱難道。
一滴水珠滾落到沈瑜賀手背，如夢初醒般放開餘北，眼睛猩紅，捂住頭緩了一會，倉惶說了聲抱歉，看也沒看一眼餘北一眼，就離開了。
“神經病。”莫名其妙發瘋。
餘北胸口難受，捂住脖子用力地喘息，眼裏緊緊盯著沈瑜賀離開的地方，擦去眼角的淚痕，微微勾起唇角，神色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