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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池清穎這話，池清玲瞬間麵色發白，很顯然她也想到了若是沒人發現問題的後果，她看著季氏欲言又止:“二嬸……”
周氏也開口:“二弟妹，玲兒不是那樣的人，想來是其中有什麼地方出了差錯。”
“我也相信不會是玲丫頭。”
季氏知道池清玲不是那樣的人，更何況，衣裳本就是她送的，若是再出現問題，她百口莫辯，腦子正常的人不會做這種事。
“玲姐姐仔細想想，最近你做衣裳這些日子，可有發生什麼不同尋常的事？”
池清玲思索片刻後，有些不確定開口:“母親，前兩日您尋我的時候，婉妹妹來我房裏了……但我不知道這算不算不同尋常，因為平日裏她幾乎不來我們院子。”
“她有單獨接觸過這件衣裳嗎?”
“她來了我房裏有一會兒，丫鬟才說母親尋我，她便說在房裏等我回來，我和丫鬟離開後，她就是一個人在我房裏。”
池清穎繼續追問:“那玲姐姐去大伯母那邊待了多長時間？”
還不等池清玲回憶，周氏便開口:“約摸兩刻鍾的樣子。”
“兩刻鍾完全足夠了，她將兌了花粉的水撒在衣裳上，最近天氣又炎熱，兩刻鍾後水漬便完全幹透了，所以玲姐姐回去後，才什麼都沒發現。”
聽完這些話，池清玲恍然大悟，此時她麵色慘白:“難怪，難怪那日她來過之後，我每次在房裏做衣裳，窗外的花牆那邊總有蜜蜂飛進來，我讓丫鬟把窗戶關上，才隔絕了它們。”
見她這樣，周氏也難以置信出聲：“她為何要做這樣的事情？”
季氏沉聲開口:“咱們目前也隻是猜測，若想要證明真的是她，且看她接下來會如何做。”
“茯苓姐姐，勞煩你同半夏姐姐把這個衣架抬到外麵的院子來。”
季氏的院子裏也有一片花叢，如今正值盛夏，已經有不少蜜蜂忙碌在花叢中采蜜。
待季氏的兩個丫鬟把衣架抬到院子裏，沒一會，衣服上好幾處就有了蜜蜂在上頭攀爬。
“竟真如同玲丫頭說的一般……”
周氏見此，微微往後退了半步，還好她的丫鬟連忙攙扶住了她。
池清玲瞧見一群蜜蜂圍著衣裳飛舞的場景，此時那嗡嗡聲讓她感到頭暈目眩，她喃喃自語:“她為何要這樣害我，害二嬸……”
本就已經知曉池清婉真麵目的池清穎和季氏，反應倒是沒那麼大，隻是臉色都十分難看，沒想到，她不僅自己動手對付她們，還把旁的人拖下水。
“母親，這錦緞是極為難得的，也是玲姐姐花費了好些功夫才製成，上麵加了料的水隻需要漿洗再經過曝曬後，便不會再有影響。”
說完後她又道:“再一個，若想知道究竟是不是她做的手腳，這衣服還得穿給她看。”
“這可是玲丫頭辛辛苦苦給我做的，我寶貝還來不及呢！”
季氏說罷看向茯苓和半夏吩咐:“回頭等蜜蜂飛過了，你倆把衣裳拿去讓人漿洗再曝曬，記得隱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