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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諷刺。
這套房子不是她的,是裴家給他們準備的,以裴家的身份,自然什麼都挑最好的,別墅上下共八百多平,當時薑沅就覺得這房子大的根本住不了人。
事實也如此,自從她和裴洵結婚,這套房子就隻有她一個人住。
一個人住真是大的可怕。
薑沅原以為裴洵會一直留在國外,直到三年合約期滿,她也逐漸習慣了這個家隻有她一個人,可她沒想到裴洵還會回來。
更沒想到他會和宋蕪一起回來。
薑沅想起在包間裏聽到的那道女聲,眼眶有些發紅。
站在門口,低頭在包裏找鑰匙,往常一摸就拿到的鑰匙,今天卻怎麼也找不到,包裏隻有幾個小物件,一目了然,薑沅卻是機械的翻來翻去。
翻了會兒,薑沅動作停下,垂著頭眼淚直直的落到包上。
盛夏的晚風也沒讓人覺得舒適,帶著熱浪反而是有些燥熱,庭院裏種了一棵銀杏,葉子還是翠綠的,這會兒傳來陣陣蟬鳴,聒噪的很。
薑沅有些無力的靠在門邊,好像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
思緒放空的時候她突然想起兩年前她和裴洵領證的那天。
那天也很熱,在室外待幾分鍾身上的衣服就會開始變得黏糊,裴洵進門的時候臉上是顯而易見的煩躁,額角已經出了細汗,他扯開領子,脫掉定製的西裝外套,開口跟工作人員說的第一句話是:“五分鍾搞完,我很忙。”
裴家提前來打了招呼,工作人員知道這是大佛,惹不起,全都盡心竭力為他們服務,從進門到出門剛好卡在四分半。
出門的時候,他想把外套丟掉,卻不小心把剛拿到的結婚證也扔了,助理趕忙提醒。
那時候裴洵冷漠的目光落在薑沅身上,話是對助理說的,“垃圾也這麼喜歡撿?明天去收破爛算了。”
那目光赤裸,嘲弄,一語雙關。
薑沅低頭跟在他身後,隻當自己是聾啞人,畢竟不是誰都能受得了他那張淬了毒的嘴。
不知道在門口站了多久,車燈閃爍,黑色邁巴赫開進別墅的院子裏。
薑沅順著這片刻明亮的空間抬起頭,跟坐在駕駛座的男人視線相對。
男人神情淡漠,看到她眸中沒什麼情緒起伏,像是在看一個毫不相關的陌生人。
裴洵下車,關上車門徑直走過來,語氣冷的像深冬的古井,“家裏不缺保安,想站崗換個地方。”
靠近的時候他身上有微淡的酒氣,薑沅看著他走過來,站在原地一時沒反應過來。
上次見麵還是一年前除夕在裴家吃團圓飯,那時候家裏人很多,他們都沒說上話,第二天他就回了美國。
一年沒見,薑沅此刻看到他還覺得不真實,她低聲解釋,“我好像忘記帶鑰匙了。”
裴洵瞥她一眼。
淺藍的吊帶碎花裙,外麵披著白色的外塔,細長的項鏈襯得鎖骨精致清薄,站在那裏像隻乖巧的布偶貓。
薑沅皮膚很白,剛哭過眼睛還是紅的,長長的淚痕在白皙的小臉上看得異常明顯。
裴洵唇邊溢出的笑裏八分是諷刺,“沒帶鑰匙就哭鼻子,要不要我買點糖來哄哄你?”
“......”
“不是因為這個。”
薑沅想解釋,裴洵已經開門進去了,看起來也並不在意原因。
薑沅就沒說了,跟在他後麵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