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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年朝廷算是大治,但大治之世有幾個乞丐也實屬正常。
家主江鬆安和夫人都很隨和,江鬆安是個看起來像個三十出頭的富家子,因為練武顯得年輕,實則已經三十六七歲。
唇間留須,豐神俊朗,因為當慣了富家翁,身子已漸起富態。
江夫人目光祥和,麵容柔美,歲月未在皎月般的容顏上留下痕跡。
二人都沒什麼高高在上的架子,“喊叫伯父伯母就行了,趙政,家裏可還有什麼人?”
說起這個趙政就來氣,手裏的燒雞都覺得不香了:“有爹有娘,一個糟老頭把我帶出村子就沒影了,我也尋不著回家的路。害得我要了一年多的飯,稀裏糊塗就來到這裏了。再讓我遇到那老頭,非把他胡子全拔了。”
一聽這話,江鬆安感覺這小家夥氣性不小,“是叫什麼村子?我家生意廣,這附近城池都比較熟悉,可以送你回去。”
“就叫趙家村,山裏就我們那一個村子。”趙政回道。
“那是叫什麼山?”江鬆安繼續問道。
“不知道,沒聽村裏人說過,平時都是叫‘山裏’‘山裏’的。”趙政道。
這就有些不好辦了。
江巒見爹娘跟好兄弟問話也沒插嘴,隻是看著趙政啃著燒雞感覺很香,於是順手奪了個雞頭。
其實也沒想一口吞了雞頭,然而雞頭一滑直接進了喉嚨,頓時卡在嗓子裏上不來也下不去。
眼見得江巒的臉變成大紅蝦,夫妻二人也顧不得趙政了。又是端水又是拍背的,隻是這雞頭卡得忒死了些。
江巒好似快要暈厥,臉色也開始由紅變紫,驚得江鬆安吹起一道響哨,一道身影憑空出現,卻是江家暗衛首領將江忠,一身武道修為已到宗師之境。
作為宗師已是將內氣與筋骨皮、髒腑血髓融會貫通,但也無法外放勁氣將雞頭導引出來,能做的隻是更加細微地控製力道拍打江巒地後背,以期讓江巒自己地肌肉共振擠出雞頭,但是此舉實在收效甚微。
慌亂中又進來一位公子,即使在這麼緊張地氣氛中,趙政一見來人都覺得此人真是玉樹臨風,腦子裏也能突兀編排一句‘濁世佳公子,翩翩美少年’來誇耀,卓爾不凡的氣質著實讓人眼前一亮。
來人正是江巒的大哥,江家的長子江峰,約十四五歲年紀,麵若中秋之月,劍眉星目,豐神俊逸。
然而好看的皮囊並沒有化解麵前危局,江巒危在旦夕,江母已經急得眼淚簌簌直下。
趙政眼見剛認的好兄弟馬上就要英年早逝,鬼使神差般走到了江巒背後,從江巒的後背攔腰抱住,一鬆一緊來回用扣住的雙手擠壓江巒的腹部。
眾人來不及理解趙政的行為,卻看見卡住江巒的雞頭被一口噴出了老遠。
“咳咳咳!”江巒涕泗橫流,撿回了一條小命:“再也不吃雞了!好兄弟,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趙政真是覺得這孩子真是個虎嗶,親爹親娘在跟前呢能說這話。
江母一巴掌抽在江巒腦袋上:“這孩子淨說胡話,認個兄弟還不夠嗎!”
而後江鬆安囑托江母將江巒帶下去休養,安排人伺候趙政洗漱換一身衣裳。
一身新衣新鞋的趙政現出粉雕玉琢的模樣,隻是身形因為乞討吃不飽飯有些消瘦,倒是麵容比江巒還要俊逸幾分,不過還是差了江峰半籌。
這讓江母愈發歡喜了。
等趙政、江巒被江母領了下去,江峰才上前一步對薑鬆安、江忠施禮道:“父親,忠伯,二弟帶回來的馬車下藏了一個人,傷的很重,已被安置在了暗室。”
暗室是江忠一眾暗衛起居場地。
聞聽此言二人立馬意識到今日石林城傳出的嶽家刺殺案可能就和這人有關,於是共同前往暗室準備問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