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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詭異失蹤(1 / 3)

偏僻,平日裏幾乎沒什麼人去。

又是一個周末,賈老二和往常一樣吃過早飯就騎著摩托來到紅花湖。他在湖邊架起了魚竿,掏出煙點上,望著水麵。

很快魚漂就動了,賈老二趕緊伸手去拿魚竿。可待看清楚鉤住的是什麼的時候,賈老二嚇了一跳,手一鬆,那東西就又沉入了湖裏,他驚恐地望著水麵,臉色也變得非常難看:“好像是顆人頭!”

“歐陽,半小時前接警中心接到報案,一名垂釣者在紅花湖發現了一顆女性人頭,當地派出所已經出警,現在正安排人打撈。我已經請小河區局的人趕去了,先確認一下死者的身份。”

歐陽雙傑說道:“知道了,有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我。”

大約兩個小時後,王小虎的電話又打了過來:“歐陽,已經確認了,死者是七個失蹤女人中的一個,叫廖小茹,二十一歲,小河區田壩鎮望壟村人,在城裏打工,是零亂夜總會的包房公主。區公安局對紅花湖進行了大麵積的打撈,除了那個人頭,沒有其他的發現。”

歐陽雙傑聽完皺起眉頭,殺人棄屍案,可是屍體卻不完整,隻有一個人頭。

莫非凶手是分了幾個地方拋屍嗎?他說道:“這樣,請區局對轄區內一些有可能成為拋屍地點的地方進行排查,看看能不能有進一步的發現。”

歐陽雙傑決定馬上成立專案組,對此事進行徹查。

零亂夜總會的名字讓人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可是歐陽雙傑知道這家夜總會的經營很正規,老板叫胡之凱,曾經是林城第一職高的副校長。

胡之凱是個文人,而“零亂”的名字還是源自詩仙李白的一句詩: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他是想表現出夜總會裏大家起舞時燈光將身影弄得零亂的意境。

可是這名字卻讓很多人產生了歧義,覺得這個夜總會裏很亂。事實上胡之凱對自己手下的人約束很嚴,黃賭毒在他的場子裏是不能出現的。

對於歐陽雙傑的到來胡之凱並不感到驚訝,因為之前區局刑警隊的人就已經來過一次。

坐下之後,沒等歐陽雙傑開口,胡之凱就先說道:“你們是為了廖小茹的事情吧?”

歐陽雙傑點了點頭:“廖小茹的案子目前由我們市局接手,所以還請胡總能夠多協助配合。”

“歐陽,我們認識也有幾年了,隻要我能夠做到的你盡管開口。”

“聽說最初向警方報警說廖小茹失蹤的不是她的家人,而是你們夜總會?”

胡之凱說確實是這樣,廖小茹接連幾天沒來上班,電話也打不通。夜總會裏的一個和她同村的叫許麗麗的女孩兒試著聯係她的家人,確定她沒有回過家。因為廖小茹平時的表現很好,加上她的社會關係不複雜,按說廖小茹不應該就這樣不辭而別。公司的人事部經理覺得這事情有些蹊蹺,就向胡之凱進行了彙報。

胡之凱聽了也覺得不對勁,就讓人事部報了警。

“你們公司有員工宿舍嗎?”邢娜問道。

“有,因為有部分員工不是本地人,公司就在距離夜總會不遠的桂樹灣小區租了幾套房子給他們做宿舍,這筆費用大頭兒由公司承擔,員工隻是象征性地付一些。不過公司並不強製要求員工住在宿舍裏,廖小茹就沒有住在公司安排的宿舍。”

“可是據我們所知,廖小茹好像並沒有談男朋友。”邢娜皺起了眉頭。

“公司提供宿舍,他們有在外租房子居住的自由。至於他們想自己租房住的原因那就多了,談戀愛隻是其中之一。”

歐陽雙傑笑了笑:“我建議找她那個同鄉了解一下。”

歐陽雙傑和邢娜找到了廖小茹的那個同鄉,是一個秀氣的女孩兒,叫許麗麗。

他們是在胡之凱為員工提供的員工宿舍裏見的麵。這是一個小兩居的房子,兩室一廳,一個房間住兩個人。

同宿舍的其他三人都是廖小茹在“零亂”的同事。四個女生加上歐陽雙傑和邢娜六個人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經許麗麗介紹,她的三個室友分別叫伍燕寒、羅蘭和李彤。

“麗麗,聽說你和廖小茹是同村的?”

“嗯,我們是一個村的人,還是小學同學。”

邢娜問道:“對於廖小茹這個人,你怎麼看?”

許麗麗說她與廖小茹是同鄉,一起到市裏打工,彼此也很照應,不過廖小茹的性格有些孤僻,平時話不多。

伍燕寒也說道:“小茹人不壞,就是不太合群。我們和她說話,她常常也隻是聽,非得要她回答,她也就隻是笑笑。”

“剛認識她的時候還以為她這是傲氣,後來接觸多了才發現她對人還不錯,就是不喜歡多囉唆。”羅蘭補了一句,李彤在一旁點了點頭。

邢娜望了歐陽雙傑一眼,歐陽雙傑微笑著問許麗麗:“按說像廖小茹這樣不喜歡與人溝通的人,做服務行業能行嗎?”

“剛開始的時候客人偶有投訴,可是後來一些熟客知道她就是那樣子,做事情倒很認真細致。我們的客人大都有教養,不會刻意刁難她。”

歐陽雙傑說道:“對廖小茹的家庭你應該很了解吧?”

提到廖小茹的家庭,許麗麗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她說其實廖小茹家裏挺不容易的。她奶奶癱瘓在床,母親身子弱,幹不了太多的活兒。家裏的活兒大多是她的父親在做。廖小茹在家裏是老三,一個哥,一個姐,姐已經嫁人了,哥哥在外地打工。廖小茹讀完初中就沒有再上學,先是在家裏幫著父親做些農活兒。他父親好酒貪杯,一喝醉了就拿廖小茹和她母親撒氣。

雖說她哥哥在外麵打工,可是從來沒有給家裏寄過錢。她哥哥甚至兩年沒有回黔州了,說是要在外麵幹出一番事業。一次廖小茹被父親打得狠了,她母親就勸她離開家,到城裏找份工作。廖小茹起先不願意,她不放心自己的母親。但後來她母親又勸說兩次,才下了決心到城裏來的。

在城裏廖小茹遇到了許麗麗,就跟她到“零亂”來了。許麗麗說現在像這樣相對“幹淨”的娛樂場所已經很少了,而且老板也不錯。廖小茹在夜總會先是做服務員,因為人長得還不錯,加上本身也很勤快,就讓她做了包房公主。相對來說輕鬆多了,工作不累,有時候還能夠拿些小費。

廖小茹是個很節儉的女孩兒,除了留下必要的生活費外,把其他的錢都寄回了家。她說她能夠減輕一點父親的負擔。

“廖小茹為什麼不住在公司安排的宿舍裏呢?”

許麗麗搖了搖頭:“我也不太清楚,我問過她,可是她不說。”

“她有男朋友嗎?”

許麗麗看了看她的三個室友,搖了搖頭。大家都說從來沒有聽廖小茹提起過,也從沒見過她和哪個男生在一起。

“除了你,她有沒有提起過自己有其他的什麼朋友?”

許麗麗還是搖了搖頭。歐陽雙傑問許麗麗,有沒有去過廖小茹在林城的住處。

許麗麗說廖小茹剛到林城的時候其實也是住在宿舍的,是從去年搬出去的。

反正她搬走的時候感覺神神秘秘的,問她她什麼都不說。

“那她住的地方有沒有告訴過你們?”邢娜問道。

許麗麗說在杏山路的天寶家園。這和區局調查的結果一樣,廖小茹的住處正是杏山路的天寶家園,九棟三單元十八樓。

“我也覺得很好奇,杏山路的天寶家園我雖然不太清楚。但十八樓那可是電梯房呢,租金肯定不便宜。我懷疑她是不是傍上什麼大款了,像她那樣有點姿色的人,想找一個長期的飯票倒也不難。”

“廖小茹在失蹤之前有沒有什麼反常的?”歐陽雙傑望著許麗麗,很慎重地說道。

許麗麗很認真地想了想:“她原本就是一個不善溝通的人,什麼事情她都悶在心裏,甚至臉上也不會流露出來。”

“對了,有一件事情我覺得有些奇怪。”羅蘭接話,“就在她失蹤前幾天,我總是覺得她心不在焉,臉色也不好看。我就問她是不是生病了,她沒有說。就在那時她的電話響了,她聽到電話鈴之後就有些不自在,慌慌張張地在她的包裏翻動,最後還是沒找到手機。她把包裏的東西全都倒出來才找到。我無意中看到了一樣東西—— 驗孕試紙。”

這下連歐陽雙傑和邢娜都愣了一下。他們準備去一趟廖小茹的住處。

歐陽雙傑和邢娜、謝欣一起來到了廖小茹生前的住處,杏山路的天寶家園。

區局的小盧已經在那裏等著了。

三人下了車,邢娜看了看小區裏的環境:“這小區環境不錯啊!”

謝欣說道:“這兒的房價每平方一萬二左右!”

邢娜瞪大了眼睛:“就算是在這兒租一套房子也得花不少錢吧?”

歐陽雙傑微笑著說道:“ 在這兒租一個八十平方的小兩居一個月也得三千五百塊錢。廖小茹租的是個不足四十平方的單身公寓,租金一個月一千八。”

邢娜說道:“廖小茹一個月的收入大概三千多,就算平時拿些小費也就近五千吧,跑這兒來租一個小單間就花了四成的月收入。”

“這房子估計不是她自己掏錢租的。區局已經查過了,她每個月固定給家裏寄去三千塊錢。”

“那又是誰出錢給她租的房呢?”邢娜問道。

歐陽雙傑說這就不知道了,租賃合同上簽的是廖小茹的名字,房東也說是廖小茹直接和她聯係的。

房東是個二十七八歲的女人,叫冉嬡嬡。她的臉色並不好看,隻是衝歐陽雙傑他們點了點頭,然後打開了門:“真是晦氣,早知道這房子我就不租給她了。”

歐陽雙傑苦笑了一下。

“你們看吧,走的時候把門帶上,我先走了!”冉嬡嬡顯然並不想和警察一道進去。歐陽雙傑向謝欣使了個眼色。謝欣跟上了冉嬡嬡:“我送送你!”

謝欣跟著冉嬡嬡進了電梯,歐陽雙傑、邢娜則和小盧進了屋子。屋裏收拾得很整齊,隻是好些天沒有人打理,家具上都蒙了一層灰塵。屋子是經過簡單裝修的,布置倒也緊湊,整個屋子用的是粉色調,帶有一絲浪漫的氣息。

“看不出廖小茹還是有點品味的!”

歐陽雙傑笑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邢娜說她是從房間的布置來看的,還有那挨著床頭的那個小書架,都是一些小資情調的現代小說和時尚雜誌。

歐陽雙傑對於邢娜說的也有些認同。但他覺得又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廖小茹是從農村出來的,而且她隻上過初中。這房間裏的陳設與布置,和廖小茹的身份格格不入。在出租屋裏,他們並沒有找到有價值的線索,最後他們隻得悻悻地離開了,和區局的小盧道別後就各自上了車。此時謝欣已經等在了車裏。

“怎麼樣,屋子裏有什麼發現嗎?”謝欣見兩人上車便關切地問道。

邢娜搖頭道:“沒有發現。”

謝欣說這個冉嬡嬡雖說是房東,但對於廖小茹的事情知道得很少,她隻是知道廖小茹是從鄉下來城裏打工的,她也覺得奇怪,像廖小茹這樣的女孩兒在林城沒有根基,雖然有一份工作,但又能夠掙幾個錢,怎麼會來這兒租房子。

歐陽雙傑說道:“我們查過廖小茹的銀行戶頭。她大概有兩萬塊錢的存款。

每個月她要郵三千塊回去,還要租房,穿衣吃飯,還有電話費、交通費這些花銷,竟然還能夠存下錢來,她的錢應該並不都是靠打工掙的吧!”

謝欣說道:“我們好好查查,到底是誰出錢為她租了這兒。”

歐陽雙傑說道:“廖小茹的社會關係並不複雜,小娜,你和電信公司聯係一下,調出廖小茹的通話記錄。我們對著通話記錄一一排查。”

邢娜點了點頭。歐陽雙傑又讓謝欣與小區保安協調一下,看看能不能調到小區以往的監控記錄。

謝欣下了車,她要去找小區的保安調監控。歐陽雙傑和邢娜先開車離開了,歐陽雙傑在電信公司樓下把邢娜放下,便回了局裏。

林城市局刑警隊的小會議室裏正開著會,參會的人員有肖遠山、歐陽雙傑、王小虎、王衝、謝欣、邢娜和許霖。大屏幕上正在播放著一組幻燈片,是失蹤的七個人的資料。王小虎對七名失蹤者的身份一一進行了介紹。

“根據時間順序,第一個失蹤者叫馬芸,是市第三人民醫院的兒科醫生,至今為止,失蹤了兩個月二十二天;第二個失蹤者叫彭佳慧,市直機關幼兒園的實習老師,失蹤了兩個月零七天;第三個失蹤者叫羅美娟,無業,失蹤了一個月二十三天;第四個失蹤者廖小茹,夜總會服務員,失蹤了一個月零八天;第五個失蹤者叫譚西敏,個體經營戶,賣服裝的,失蹤了二十四天;第六個失蹤者叫趙莉,小區物管員,失蹤了九天;另外還有就是林樺,同樣是失蹤了九天。”

王小虎頓了頓:“這七個人中,彭佳慧和廖小茹是二十一歲,其他五個都是三十三歲,都屬蛇。另外我們還分析出了一個規律,失蹤者失蹤時間間隔都是半個月,除了趙莉和林樺是同一天失蹤。到目前為止,隻有廖小茹確定已經死亡,不過除了已經發現的那顆人頭外,沒有找到其他的屍體殘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