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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詭異失蹤(3 / 3)

劉希成也說道:“那個地方很難打車,離城區也不近,一般出租車司機都希望能夠載著客人回來,所以他一定是看得很仔細。唯一可能出錯的就隻能是他對時間的記憶。因為那地方是在兩個路段監控的中間位置,根據車子出現在兩個監控畫麵的時間我們能夠計算出車子經過受害人時的大致時間。”

“馬芸不是憑空消失的,她應該是上了車,隻是她上的不是出租車,而是私家車。這車也許是她熟悉的某個人開的,順路經過就把她給拉上了,又或者是黑車。林城的黑車不少,那個時間段她打不到出租車而選擇打黑車也是可能的。”

歐陽雙傑輕輕拍了下桌子,“我們要查的就是在這十一分鍾裏,到底有多少部私家車經過,篩選出其中最可疑的進行調查。”

王小虎說:“飛山街垃圾轉運站附近的監控我們都查了一遍。從那晚十點到淩晨六點這段時間經過轉運站的車輛大概有四十輛。王衝已經安排人逐一排查了,暫時還沒有消息。”

碰頭會結束,劉希成跟著歐陽雙傑進了辦公室:“歐陽,你說既然是碎屍案,那屍體跑哪兒去了?廖小茹的頭,垃圾站裏扔的骸骨,可是肉呢?”

“或許被扔到別的地方去了,我們一時半會兒還沒有發現而已。”

劉希成搖了搖頭:“現在我們隻發現了廖小茹的屍體,另外六個人的屍體呢?”

“我已經向各轄區派出所打了招呼,一旦發現任何屍體殘骸馬上通知我們。”

劉希成說道:“就目前我們所掌握的情況來看,想要從失蹤者的社會關係入手意義不大。凶手專挑屬蛇的女性下手無外乎兩種可能:其一,他曾經在屬蛇的女性身上受到過什麼創傷;其二,很可能是一種迷信或類宗教式的儀式。我們已知的線索無外乎就是馬芸的失蹤、廖小茹不尋常的租房,這些我們都可以順著線索查下去。但要對剛才的兩點進行排查就要複雜了,如果凶手是在屬蛇的女性身上受到過傷害而實施報複,那麼相對就要困難得多。如果凶手真是在進行某種迷信或類宗教的黑暗儀式,那麼我們可以找一些和這方麵有關的人問問。”

歐陽雙傑點了點頭。

半個月的時間確實很緊,對這一點肖遠山的心裏清楚,他又找到歐陽雙傑。

“你說,凶手如果是隨機挑選目標,怎麼一挑一個準呢,而且為什麼偏偏就鎖定那兩個年齡層呢?”

歐陽雙傑說道:“就心理學而言,如果凶手真是被屬蛇的女人傷害過,想要報複的話,他隻會針對一個年齡層,也就是傷害過他的年齡層。又或者他會針對所有屬蛇的人,而不會去細分年齡層!凶手的報複有明確的針對性,要麼是所有屬蛇的女人,要麼是具體的一類屬蛇的女人,他絕不會像這樣挑出兩個年齡層來作為目標。所以我認為可以排除因受到過傷害而報複這種可能性。”

肖遠山相信歐陽雙傑,而且歐陽雙傑的分析也符合邏輯。

“假如這樣一來,結論就顯而易見了,凶手在進行某種迷信活動或者類似宗教的儀式!我們應該去找和這方麵有關的人問問,聽聽他們的意見。”

肖遠山站了起來:“你要見的是誰?”

“甲秀樓邊‘易名堂’的王瞎子,他是我要見的第一個人。在那個行當裏他算是比較有名氣的。”

歐陽雙傑是和謝欣一道去的,謝欣是他的搭檔,和他配合過幾起案子。

“警察同誌,我可沒有做什麼違法的事啊!”王瞎子聽說警察找他,他讓徒弟請歐陽雙傑和謝欣坐下後,有些驚恐地說道。王瞎子不是真瞎,隻是他有眼疾,視力不太好,眼睛也有些畸形,在外人看來和瞎子無異。

“我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是有個事情想請教你!”歐陽雙傑的態度很和藹。

“不知兩位警官有何見教?”

歐陽雙傑把案子大致說了一遍。

王瞎子聽了以後皺起了眉頭:“專挑屬蛇的下手?這讓我想起了我們這個行當裏流傳的一個傳說。那個說法過於荒誕,當作故事聽聽,我師父當年就告訴我千萬不要當真。”

王瞎子想了一下,慢慢說道:“那是在清朝的時候,西北大旱,餓死了許多貧苦百姓,甚至傳出了吃人的傳聞。當時有一個叫陳大觀的江湖人士,他身患不治之症,於是決定散盡財產,到西北救濟災民。旱災過後,又過了幾十年,有人在塞外見到了陳大觀,他的病竟然好了。有好事者追問他如何治好了絕症。在不停地追問之下,他才吐露了秘密,‘祭辰生者壽’。”

謝欣聽不太明白最後一句話的意思,王瞎子向她解釋說,意思是拿屬龍的人來進行某種祭祀儀式,就可以治愈絕症,長生不死。

“荒誕,怎麼可能有這樣的事情?”謝欣不相信這樣的說法。

王瞎子說道:“我也不信,但凡有點理智的人都不會信。”

歐陽雙傑卻說道:“你是想告訴我們,林城發生的這些案子很可能與這個故事有關係?”

王瞎子搖了搖頭:“我可沒說過。”

“為什麼林城失蹤者都是屬蛇的而不是屬龍的?另外,為什麼一定是女人,而且還是二十一和三十三歲這兩個年紀的女人?”

王瞎子想了想:“其實我也不太清楚,當時師父也沒有說太多。而我們大家都把它當作一個故事聽。至於說為什麼是蛇不是龍,二位應該聽說過吧,蛇在中國還有個別稱—— 小龍!或許他真聽信了什麼傳言才做出這樣的事情,我想可能有人在幕後教唆他吧。”

在回去的路上謝欣問歐陽雙傑:“你不會真相信王瞎子說的鬼話吧?”

歐陽雙傑沒有說話。聽起來是有些匪夷所思,可是他們在辦案的過程中遇到的匪夷所思的事情還少嗎?

假如凶手真患了絕症,真想長生不死的話,說不定他在聽到這個傳說以後真的會動心。人心是最難揣測的。

殷承基是林城大學社會學院的老教授,也是黔州省著名的民俗專家。

招呼歐陽雙傑和謝欣坐下以後,殷承基說道:“我和羅教授是多年的朋友了,早就聽他說過有個得意弟子,今天總算見到了。”殷承基和歐陽雙傑的老師羅洋是老朋友。

歐陽雙傑笑了笑:“殷老,今天我們是帶著任務來的。”接著,他先是把最近兩個月林城發生的失蹤案,以及發現廖小茹頭顱與不明身份的骸骨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說了他去找王瞎子的事情。

殷承基聽得很認真,他臉上的表情一直在不停地變化。

“殷老,我們就是想向你請教一下,有沒有類似的像宗教一樣的儀式與目前我們所碰到的案子的情況相似?”

殷承基搖了搖頭:“這個我還真沒有聽說過。從你描述的情況來看,這件事情透著邪性。”

“那王瞎子的說法有可能嗎?”

“他的說法沒有什麼根據,那僅僅是一個傳說。這樣吧,我再多查查資料,如果真有類似的記載我會及時和你們聯係。”

歐陽雙傑點了點頭:“那就麻煩殷老了。”

回到局裏,歐陽雙傑有些沮喪,突然有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電話響了,是邢娜打來的。她說廖小茹的案子有了發現,找到了那個出錢給廖小茹租房的人。

“出錢為廖小茹租房子的這個男人叫段永貴,二十八歲,未婚。是老東門壇子魚酒樓的少東家。據他交代,他正與廖小茹處朋友,因為擔心家人不同意,所以兩人的戀情並沒有公開。段永貴說廖小茹失蹤前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他也準備和家裏人攤牌,卻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

歐陽雙傑問道:“這個段永貴現在在什麼地方?”

“在我們車上,大概二十分鍾以後我們就能夠回到局裏。”

二十多分鍾以後歐陽雙傑見到了段永貴。他看上去是一個很樸實的男人,穿著得體。

歐陽雙傑微微一笑:“你和廖小茹是男女朋友關係,知道這事情的人多嗎?”

“小茹來自農村,而且她家裏的情況也不好,所以我們暫時沒有把我們的戀情公開。”

歐陽雙傑微微點了下頭:“許麗麗你認識吧?”

段永貴說他認識,是廖小茹的同事,也是同鄉,廖小茹到夜總會工作也是許麗麗介紹的。隻是他並不喜歡這個女孩兒,他說這女孩兒很勢利。在他看來廖小茹就像一塊白玉,他不希望廖小茹被許麗麗給帶壞了,所以他才會提出讓廖小茹從公司的宿舍搬出來。

“廖小茹和你在一起是因為感情還是因為你的家世?”歐陽雙傑問得很直接。

段永貴說道:“當然是因為感情,她剛開始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並不知道我家的情況。直到聽說她懷孕了之後我才告訴她的。她懷了我的孩子,我自然就要考慮我們的未來。不曾想,她突然失蹤了……”

“現在看來她並不是故意要離開你的,她是遇到了意外。”

段永貴有些激動地說道:“你們一定要抓住殺害小茹的凶手,以告慰小茹的在天之靈啊!”

歐陽雙傑望著段永貴:“許麗麗也不知道你和廖小茹之間的戀情嗎?”

段永貴皺起了眉頭:“她?我就不清楚了,我倒是交代過小茹對誰都別說。”

送走了段永貴,王小虎跟著歐陽雙傑去了他的辦公室;邢娜沒有去,她要去找段永貴的家人,核實一下段永貴說的那些情況。

“段永貴的事情你怎麼看?”

歐陽雙傑淡淡地說道:“段永貴說的應該是實話,我覺得段永貴應該沒有說謊。”

歐陽雙傑接到了謝欣的電話,她有些激動,說經過對馬芸家街口的監控視頻的分析,最後鎖定了三個可疑目標。已經讓交警部門調出了這三輛車的車主信息,接下來她準備接觸一下這三個車主。

邢娜打來電話,彙報調查段永貴的情況。

“果真如段永貴說的那樣,段家的人知道他與一個夜總會的服務員好了,都很生氣,不同意兩人交往。直到聽段永貴說廖小茹懷了他的孩子,段家的人才鬆動了。”

謝欣那邊也傳來消息,三個車主她都查過了,其中兩個車主說當時雖然他們經過那個路段,卻沒有在那兒上過人,而且他們的車上也都坐著人。另一個車主說那車早就被盜了,這一點派出所和交警部門都能夠證實,而接過馬芸的很可能就是這輛被盜車。這輛被盜車是黑色標致307。

謝欣說道:“我已經請交警部門幫著找那輛被盜車了,不過我覺得就算找到車子估計也沒有什麼用。既然是被盜車,凶手隨時都可以把它扔掉。”歐陽雙傑“嗯”了一聲。到目前為止,如果勉強說這兩個案子還有什麼線索的話,那就是被盜的標致307 了。

歐陽雙傑說道:“我是這樣想的,有兩種可能:第一種,這個凶手的工作特殊,能夠讓他接觸到很多客戶資料;第二種,他的客戶資料是從他人的手裏買來的。如果是第一種的話,那麼我們的排查麵就會很大,醫療、保險、金融等,甚至包括我們的戶籍部門。老實說,打心眼兒裏我確實不希望是前者。”

“凶手也許是從網上買到的資料。我馬上安排人去查一下,看看兩個月前有沒有林城客戶資料的交易記錄,然後再逐一排查。”謝欣轉身離開了歐陽雙傑的辦公室。

在歐陽雙傑的辦公室裏,王衝彙報了他們對彭佳慧的調查結果,並沒有實質性線索。

歐陽雙傑聽後點了點頭。

王衝又說道:“至於羅美娟,這個女人早就離異了,常常混跡於夜場。她住的小區我們去過,鄰居幾乎很少見到她,隻有小區保安說,她白天一般都在睡覺,下午四五點鍾都會在小區門口打車離開,經常夜裏兩三點鍾才回來。”

王小虎說道:“看來這是一個專門過夜生活的女人,平時經常有男人去找她嗎?”

王衝搖了搖頭:“這就不清楚了。這樣一個人,周圍的人根本就不會太在意她,除非對她有什麼想法的人。”

“你這話有意思,是不是你已經聽說有什麼人對她有想法啊?”

王衝笑了:“還真有一個,也是那個小區的住戶,就在隔壁一個單元,一個有婦之夫,是聽小區保安說的,說這個男人因為與羅美娟搭訕弄得他的老婆和他大吵大鬧了一場。不過據說他與羅美娟之間也沒有什麼,就是他是跑出租的,有時候下午在小區門口接班就會在小區門口等羅美娟,載著她離開。也不知道是哪個好事的人,竟然把這事情告訴了他老婆。”

“開出租的?”王小虎皺起了眉頭。

王衝應了一聲:“嗯,不過兩個多月前他就不跑了,到一家私人企業上班去了,也是當駕駛員。”

凶手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