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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剛剛開始(1 / 3)

歐陽雙傑不禁打了一個寒戰,雖說這段時間他也一直在關注著失蹤案,可是沒有把目光放在兒童的身上。

“歐陽,按說就是人販子拐賣幼童,九歲的孩子應該不會再成為他們的對象了。聯想到前一段時間的新聞,我就在想,會不會和那個案子有關係,所以給你打這個電話,希望你能夠查查,救救我朋友的孩子!”

掛了白倩的電話,歐陽雙傑的臉色很不好看。歐陽雙傑把王小虎拉到了一邊,然後把白倩在電話裏說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對王小虎說了。王小虎聽後也驚呆了,說道:“有這種事?會不會隻是巧合?”

“我也希望這隻是個巧合,但白倩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而且從一開始我就覺得那個案子並沒有結束。”

“喂,你們在這兒嘀咕什麼呢?”謝欣笑著走過來。

王小虎耷拉著腦袋:“不玩了,準備開工吧!”

大家都愣住了。歐陽雙傑把剛才接到白倩電話的事情又說了一遍,然後正色地說道:“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邢娜,你和許霖馬上與打拐辦那邊聯係一下,看看最近走失的兒童裏有多少屬蛇的。另外,失蹤的時間大致是什麼時候,盡可能弄準確些。”

邢娜點了點頭便和許霖先離開了。歐陽雙傑對王小虎說道:“你和白倩聯係,去找到那個菜場的魚販子,仔細詢問一下他家孩子失蹤時的情形。我去見見白倩的那個朋友。”

王小虎是和王衝一起去的。謝欣照舊跟著歐陽雙傑。

他們趕到金龍小區的時候白倩已經等在那兒了。白倩的那個朋友姓鄧,叫鄧啟發,是一家安防公司的老板,他的妻子叫莊敏,已經哭成了個淚人。

在白倩相互介紹後,歐陽雙傑直接進入了主題:“鄧先生,你們最後見到孩子是什麼時候?”

鄧啟發說道:“下午放學是我去學校接她回來的,到家以後沒多久,莊敏打電話來,說是晚上我們出去吃飯。當時我正在看一份策劃案。丹丹說她先到樓下去玩一會兒,我也就沒在意。因為平時丹丹也經常在小區裏和她的小夥伴們玩耍,隻要不離開小區,她應該是不會有什麼事的。大約過了一個小時,我接到莊敏的電話,讓我和丹丹下去。我就告訴她丹丹在下麵。等我到樓下,莊敏已經慌了神,她告訴我沒有找到丹丹,打丹丹的電話已經關機了。丹丹很乖的,她一個人不會亂跑。”

白倩拉住莊敏:“我這同學是刑警隊長,他一定能夠幫你們把丹丹找回來的。”

“歐陽警官,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她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可怎麼活啊!”

歐陽雙傑輕聲說道:“我們會盡力的,你們再聯係一下丹丹的同學和朋友,再向親戚打聽一下,看看丹丹有沒有到他們那兒去。我和同事這就去找,有什麼消息會第一時間給你們打電話。”

白倩留下來安慰莊敏,歐陽雙傑和謝欣就下了樓。

謝欣的情緒也很低落,進了電梯她輕聲說道:“歐陽,不會真與上次的案子有關吧?我真不敢想象,九歲的孩子,他們怎麼下得去手?”

歐陽雙傑的手機響起了短信提示音,歐陽雙傑拿起來看了一眼,一張臉霎時變得蒼白。謝欣疑惑地伸過頭去,隻見歐陽雙傑的手機上短信息來源是未知,內容是:Ready ? Go !

“什麼意思?”

歐陽雙傑說道:“很多遊戲開始的時候都會聽到這句話,它的意思是‘遊戲開始了’。”

韓建設的話又在歐陽雙傑的耳邊響起。此刻他明白了,那個案子不但不是結束,隻是一個開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並不是真正的凶手,他隻是真凶手裏的一枚棋子,而躲在他的身後暗中操控這一切的人才是歐陽雙傑最大的敵人。

歐陽雙傑和謝欣直接就回了局裏。在路上他就給馮開林和肖遠山打了電話,隻說馬上回局,事情緊急,務必要和兩位局長當麵彙報。

馮開林和肖遠山幾乎是同時到辦公室,他們的心裏都很不安。

歐陽雙傑坐下來直接說道:“兩位領導,那個案子並沒有結束。”

“哪個案子?”

“失蹤的女人那個案子!”歐陽雙傑說道。

肖遠山說道:“怎麼可能?凶手不是已經自殺了嗎?那個韓建設不是死在你的麵前了嗎?”

歐陽雙傑把兩樁九歲女童失蹤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他拿出手機,把那條短信給馮開林和肖遠山看。

馮開林和肖遠山都驚呆了:“歐陽,你是怎麼想的?這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歐陽雙傑還沒說話,肖遠山就先開口道:“依我看,對方是衝著歐陽來的。”

“其實在韓建設死的時候我就有一種預感,總覺得有什麼是我們忽略了的,隻是我一時也沒有想明白。雖然我們抓住了凶手,可是有幾個疑點我們卻沒有搞清楚:韓建設為什麼要那麼做?對韓建設進行了屍檢,他並沒有之前我們所推斷的什麼絕症,難道他僅僅是想長生不死嗎?到底是誰告訴他那個傳說的?

我曾經懷疑把廖小茹的頭顱和骸骨弄出去的人並不是韓建設。最後,他明明知道事情已經暴露,卻沒有逃,而是采取與我們對抗的方式,甚至想要與我們同歸於盡,是他自己的本意還是受了別人的威逼或蠱惑?”

馮開林和肖遠山都點了點頭。

“我懷疑韓建設隻是一枚棋子,那個在幕後控製他做出這一切的人才是元凶,他能夠利用韓建設,也一樣可以利用其他的人,而我們根本就找不到他。我們疲於應對他手裏的棋子,畢竟我們不能對失蹤孩童的事情無動於衷。我擔心就算最後我們找到這枚棋子,很可能又會像韓建設一樣。這樣我們一次次地與他的棋子對抗,卻連他到底是誰都不知道。”

“有了韓建設的經驗,他的這枚新棋子應該不難抓到吧?”

歐陽雙傑搖了搖頭:“不一定,假如真是這樣的話,他就不會這樣猖狂地給我發這條信息了。如果我沒猜錯,這一次他的棋子應該也和韓建設一樣,有著某個領域的特長,也占據著一定的職業便利,但絕對比韓建設更難找到。”

正說著,謝欣的電話響了,她接聽了電話,說了幾句就掛上了。

她望著歐陽雙傑:“在全市範圍查過了,到目前為止,符合這個條件的兒童失蹤案就白倩說的那兩起。”

歐陽雙傑點了點頭,馮開林望向肖遠山:“老肖,看來這個案子馬虎不得,你就盯緊一點,他們需要什麼幫助你就出麵協調一下。不過我個人覺得這個案子先不要對外聲張,畢竟上個案子已經結了,若是再把它和上一個案子聯係到一起,我怕會在社會上引起恐慌。”

歐陽雙傑說道:“這個問題我也考慮過了,我們不成立專案組,我想讓小虎帶著幾個得力的人,與打拐辦那邊組成一個聯合工作組,以打拐的名義對這個案子暗中進行調查,我這邊重新對韓建設案進行深挖,希望能夠盡快抓到那隻幕後黑手。”

肖遠山看了看表,十點一刻,說道:“馬上開會,我們還是好好研究部署一下,明確一下具體的分工。希望我們能夠走在凶手之前,解救出那個叫丹丹的女孩兒。”

這個緊急會議一直開到夜裏兩點鍾,大家的神情都很嚴肅,心情也很沉重,他們知道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又要投入緊張的戰鬥中去了。

開完會,王小虎跟著歐陽雙傑去了他的辦公室。

王小虎說道:“那個把廖小茹頭顱和那些骸骨弄出去的人會不會就是這個‘黑手’?”歐陽雙傑微微點了點頭。

“可他為什麼要那麼做呢?沒有道理啊?”

“他是在給我們提示。如果不是他的提示,我們不會去尋找那個傳說,也不可能真相信有人會因為相信傳說而做出這樣逆天的事情。不過他的提示也就隻有一次,你也可以把它看作他在宣示遊戲規則。”

“我們去打拐辦那邊,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王小虎輕聲問道。

“經過了韓建設的案子,我怕你們的思路會被模式化。這個案子與韓建設的案子相似,卻又有根本性的不同。這次凶手一定不是與韓建設一樣的背景,他肯定不會是個電腦高手,他選擇小孩兒為目標,很可能是幕後黑手的暗示。可是有一點我想應該不會錯,這個凶手應該有便利地獲得目標信息的手段與身份,凶手同樣是一個具備一定知識層次,高智商的人。”

“有知識,智商又那麼高,為什麼還會被別人控製呢?”王小虎說道。

“因為一個人無論知識有多淵博,智商有多高,都會有弱點。當他的弱點被無限放大的時候,那就會成為他的死穴。還記得在韓建設案結案之後我們一起吃飯時我說過什麼嗎?”

王小虎仔細回憶了一下:“你說‘韓建設案’其實並沒有真正具備結案的基礎,你說如果韓建設真有什麼絕症,那麼他所做的一切都好解釋,偏偏韓建設是個身體完全正常的人。那他為什麼會為了一個不明真假的傳說做出這樣的事呢?

作案的動機不明確。”

“動機!我想這應該是突破口。我一定要想辦法把韓建設作案的動機挖出來,隻有這樣,我才能夠知道那隻‘黑手’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來控製這些棋子的。”

“你說這個對手會不會又是一個心理學的高人啊?”王小虎問道。

歐陽雙傑苦笑著說:“現在還不能輕易下結論,我必須得把韓建設的案子重新梳理一下。”

早上八點半鍾,邢娜和許霖就來到了歐陽雙傑的辦公室。

“昨晚我把韓建設的案子重新梳理了一遍,我發現有幾個細節被我疏漏了。”

歐陽雙傑一麵說一麵拿起筆在白板上寫著。

“首先,因為這個韓建設是一個相對孤僻的人,所以我們在調查他的社會關係的時候,除了他的家人、同事,還有他少得可憐的幾個朋友之外,就沒有再把範圍擴大。”

許霖說道:“我昨晚看過卷宗,王隊他們的調查還是很仔細的,擴大範圍,指的是什麼?”

“我記得之前我對韓建設做心理畫像的時候提出過,韓建設是個迷信的人。

他的這一特質,決定了他一定有某些不同尋常的社會關係。就像宗教信眾相互之間會有交集一樣,迷信的人或許也有一個圈子。所以要從這一點做文章,看看韓建設的社會關係裏,有沒有同樣迷信的人。”

許霖和邢娜都點了點頭。

邢娜說道:“這應該可以成為我們調查的一個方向。”

“第二個遺漏,在韓建設作案的那棟洋樓的地下室裏我們發現了七個大缸,韓建設是按著受害者的死亡順序存放屍骨,其他的屍骨都好好地放在那兒,偏偏居中的廖小茹的頭顱和部分骸骨被取了出來,扔到了外麵被我們發現。我認為這不是韓建設所為,而是另有其人。”

邢娜說道:“你不會想說是那個幕後黑手做的吧?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歐陽雙傑說道:“規則。既然他把這當成和我之間玩的一場遊戲,他就必須告訴我遊戲的規則。在沒有發現那些屍骨之前,我們並沒有真正意識到這是一起惡意的謀殺案,直到廖小茹的人頭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