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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侯一想著怎麼安慰的時候，秦樞抬起了臉。
秦樞臉上很平淡，“我知道啊。”
侯一帶著戲謔意味問道：“你知道他是什麼身份嗎？要不要我告訴你啊？”
“不用。”
秦樞不明白眼前人的意圖，轉身不再理會，專心尋找可以捆人的東西。
“找到了！”
秦樞聽到侯一的聲音，也聚了過去，“隻有兩條了？”
“再找找。”
“真沒有了。”秦樞放下一截長度不夠的鐵鏈。
“看來要找人看著他們。”侯一拿著兩截鐵鏈下樓。
“零，交給你了。”周寒霜隨口丟下一句。
零很開心，“好的，父親。”他的稱呼不再親切。
他手中還有一個妹妹，又要怎麼處理？
懷中被捆起來的小家夥，正不安分的掙紮著。
這個平行時空不過是藍星的海市蜃景。
雖然運行軌跡不同，看起來就像真的存在一樣。
但這真的是真的嗎？
秦樞幫忙搬著物資，他瞧見那些人在正大光明偷吃，嘴裏含著肉幹咀嚼。
那個和他同姓的警員也同他一道看向了咀嚼肉幹的男人，嘴裏嘀咕了一句，“偷吃別人的食物就算了，隻希望別出其他問題。”
秦輝月不明白這些人是天真還是愚蠢，還是真的心大，見到比自己強的混混都對他們下跪。
那個男人似感受不到緊張的氣氛。
不過他倒是能理解男人想什麼。
現在莫名其妙爆發喪屍病毒，人人自危的情況下，自私的人性被更清晰的擺在麵前。
物資搬得差不多的時候，秦樞直接躺在地上。
【宿主，你這體質真差。】
“那有什麼辦法。”
“係統？”
【嗯？】
“如果我變強了，能殺了師父嗎？他真的不死嗎？”
【隻要他靈魂還在他會一直重生，普通手段殺不死。就憑你現在就別想那麼遠的事，你隻需要在死亡中不斷突破自我，從死亡中變強就行。】
“哦。”
係統發起疑問：【你為什麼會有想殺他的想法？他可是本係統給你指定的最匹配你的師父唉！】
秦樞想給這個話嘮係統一個白眼，“你少來。我隻是聽你說他殺不死，突然萌生的這個想法。”
他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反正他殺不死，如果我堂堂正正殺死他一次，是不是就證明我足夠強大了。”
【你的想法也沒錯。如果你要證明自己的能力而殺死他，你首先要戰勝他兒子，他兒子不是不死之身。】
“為什麼他靈魂還在他就能一直重生？”
【原則上本係統是不能告訴你這個問題的。】
他聽到了係統的嘻笑聲，【相信你也猜到了他就是本係統第一位主人，他禁不住本係統的誘惑讓自己過早成為別人的目標，這並不能怪本係統。】
他聽到了係統的歎息聲，如果能看見臉，那一定是沉重的。
【他被人抽骨煉魂，心髒和眼睛化成藍色冰晶碎成無數塊散落世界在各處，那些冰晶有著可以轉移其他碎片存在的世界時空的功能。如果你被和他一起轉移了，也請不要太慌。】
【靈魂被祭煉成邪神後，他所殺的人數成為他的重生次數，至於為什麼會這樣，本係也不知道了。迄今為止，他的重生次數不低於一百萬。】
秦樞若有所思。
一個男人給秦樞遞來了一張毯子，“給你小兄弟，地上涼，用這個墊著點。”
秦樞睜開眼睛一看，是之前商店的胖子老板。
“謝謝。”
秦樞道了謝，伸手就要去接，他就被周寒霜叫了過去。
“過來”
死過多次的秦樞一臉平靜地坐在了周寒霜身邊，他等待著他師父接下來要對他做的事。
結果他預料中的死亡並沒有到來，隻是問他：“敢殺……”
話沒說完，手機的鈴聲響起，周寒霜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先開口，“周醫生，你父親跑出精神病院了，你小心一點。”
周寒霜垂下了眼眸，他在思索著什麼。
秦樞見他注意力又回到自己身上，淺笑不語。
秦樞心裏發慌，這是有新花樣等著他了？
夜晚的時候，秦樞猛然驚醒。
他是被痛醒的。
他發現自己竟然出現在喪屍群中。
那些喪屍正在啃食的他的血肉。
被撕成碎片的疼痛，讓他清醒過來。
他被喪屍淹沒的時候，他看見師父的瘋兒子零在窗邊笑看著他。
還是青年男人模樣，但眼睛裏盛放著詭異的紅光，像是夜裏的小燈籠。
“做噩夢了？”
秦樞再次睜開眼睛，卻見零好像很關切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