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董玉拜見大齊皇帝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齊帝走上前細看，“你是飛衣身邊的侍婢阿玉？快，抬起頭來，讓朕看看……”
董姑姑抬起了頭，一臉清秀的臉孔，神情極為平靜：“正是侍婢阿玉……”
“你什麼時候來京城的呀？飛衣呢，可有一起過來？”乍見故人身邊的婢女，齊帝很是激動。
董姑姑的眼睛一下紅腫了，嗓音跟著就啞了：“皇上，主子十幾年前就沒了。”
這個消息打得齊帝麵色一下駭白駭白，步子止不住往後退了好幾步，邊上的太監總管忙上前相扶，擔心的直叫道：“皇上您當心啊……”
齊帝就像失魂落了魄一樣，聰耳不聞，心痛之情難以言表，好半天才喃喃應了一句：“沒了？怎麼可能？他身體那麼好，武功那麼高，怎麼可能說沒就沒有。他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說到最後，他吼了出來，眼淚更是噴湧而出——當年一起玩在一起的小夥伴，如今除了柳白，盡數死絕了。
這種孤家寡人的感覺，真的是太心酸了。
“回皇上話，當年主子生下一個女嬰後，遭人暗殺，主子為救孩子，被砍了數刀，最後失血過度慘死的……”
董姑姑嗓音輕顫道出個中委原，語氣當中則透露著深深的憤怒。
齊帝卻愣住了，感覺聽到的這幾句話有點匪夷所思，“什麼叫你家主子生下了一個女嬰？你的意思是，飛衣娶妻了，妻子生產後，遭人暗殺才死的？”
他隻能這樣理解。
董姑姑望向齊帝的眼神是無比悲哀又酸楚的，“皇上，有一件事，您從頭到尾都被蒙在鼓裏了……”
“什麼事？”
齊帝的眼皮跳了好幾下。
“您知道當年主子為什麼會不辭而別嗎？”
董姑姑忽然反問。
“為什麼？”
“太皇太後和太後得知我家主子龍飛衣其實是女兒之身，想以一個欺君之罪定她的罪，想以此逼皇上退位讓賢，主子因此不得不掛官印消聲匿跡……”
這一叫破，令齊帝驚直了雙眼。
什麼？
龍飛衣竟是女子？
這怎麼可能？
齊帝頓時一陣頭暈目眩，卻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龍飛衣離開後的某一年某一天，他微撫私訪於民間，曾遇上了龍飛衣，二人把酒言歡，最後他做了一個夢。
他夢見自己和龍飛衣滾上了床榻，有了一場魚水之歡。
夢醒，他衣裳完好的躺在床上，龍飛衣則留了一紙書信早已遠去江湖。
然後加上，董姑姑剛剛所言，一個真相已然呼之欲出，害他因此瞪直了雙目：“所以，龍飛衣……她……她給朕生了一個女兒……”
“沒錯……皇上，當年，您和主子春風一度之後，主子就了發現自己懷孕了，她一直深深愛慕於您，就悄悄把那孩子生了下來，可是卻被太皇太後和太後的人發現了，他們派來追兵，想把她們母女斬盡殺絕……是阿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小小姐救出來，送到了雲川將軍手上……”
說到這裏，董姑姑抱拳叫出了那個真相：“所以，九姑娘雲錦乃是您和我家主子的親生女兒，您不能殺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