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川爬起時,瞪了過去,卻看到了女子側臥著的妙曼身軀,腦子裏卻想到了之前做過的夢。
夢裏有一個男人。
那男人勸他:“這一世,你除了複仇,還有更重要的事做,必須把她找到,別把主次弄混了……”
夢裏,還出現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是玉錦。
看到這個女人時,有個聲音在告訴她:“娶她,一定得娶她。”
這個女人,他娶了,而且,她的確特別,不像普通女子扭扭捏捏,做的這些事,普通女人根本不敢做,也做不到。
算了,人是他想娶的,人家還救了他性命。
他一個堂堂男子漢,實在沒必要和一個女子斤斤計較。
說白了,也是他太病弱了,過於計較,隻會折他男子漢的威風。
結果呢?
有人跑進來為他抱打不平了。
“夫君。”
門口的塗琉璃忍無可忍,闖了進來,連忙扶起衣裳不整的謝清川,關切地問道:“夫君可還好?”
謝清川一怔,沒料到這一幕被塗琉璃看到了,臉上頓覺無光,但還是淡淡應下了兩字:
“無礙。”
塗琉璃卻像抓住了天大的把柄似的,怒視起床上霸占了謝清川臥榻的女人,嬌叱起來:“玉錦,你怎敢把夫君踢下來?他是病人。”
玉錦聽到這個女人的叫聲,就翹起了頭,瞅了瞅這個義憤填膺的女人,意識到自己剛剛那一腳踢得過猛了,這男人病殃殃的,哪經得起她踢,心下莫名虛了。
完了完了。
她竟把第一權臣給踢飛了。
但即便她做錯了,也不能在外人麵前承認自己錯了,否則在這謝家,她會被生吞活剝的。
“是啊,我知道他是病人,所以,我教他練心法克毒,我錯了嗎?剛剛是他自己不小心滾下去的,你看眼花了……”
睜眼說瞎話,是她最擅長的。
就不知謝清川會不會大怒,借機教訓她。
“你……夫君,玉錦太放肆了,我有親眼看到她把你踢下來了,你若不好好教訓她,她就會無法無天,皇後娘娘,還有家主他們都在外頭,琉璃這就請他們為你作主,好好懲治於她……”
敢對夫主如此大不敬,簡直找死,謝氏一族是容不下這種對夫主無理的媳婦的。
謝清川卻麵色一淡,“你進來幹什麼?”
塗琉璃本以為他肯定勃然大怒,不料不但不怒,反而對自己冷下了臉,呆了一下,才道:“常太醫說您醒了,我才急不可遏地闖了進來……夫君,玉錦對你無禮,必須好好懲治啊……”
“塗娘子,剛剛是我不小心滾下來的……你的確看花眼了……”
謝清川當然不能承認自己被踢下床——這實在太丟第一世子的臉,這個塗琉璃,居然還要讓皇後和家主來為他主持公道。
她一定是腦袋被驢踢了——這是想把事情鬧大,讓他成為笑話嗎?
玉錦則呆了一下,心頭一樂:謝清川居然沒找自己麻煩。
塗琉璃也驚呆了: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做了什麼傻事,夫妻之間的事,要是非要讓其他人來主持公道,就是下夫君的臉,現在謝清川需要玉錦治病,如何能懲治她?
“事情已經搞清楚了吧,塗娘子,你先下去吧……謝清川,你該繼續練心法了,我呢,小睡一會兒,你練完,喝完藥喊我一聲……”
玉錦滿意地躺下,繼續睡——謝清川的維護一定能把塗琉璃氣吐血,她莫名覺得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