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呢,李炎跑了一個空。
客棧早已人去樓空。
牆上留著幾個字:“祝你斷子絕孫,這輩子別想再生兒子。”
還畫了一幅畫:一座孤墳,墳上還綠草青青。
李炎看著,氣得咬牙切齒。
定是玉郎讓蕭十一畫的。
“查,給本王挖地三尺地查,將玉昭陽和蕭十一給我找出來……”
手持一把劍,李炎將牆上的畫毀去,寒森森下達著命令——這輩子,他就沒被這麼羞辱。
*
另一頭,蕭十一背著玉昭陽去一個地方,他問:“你怎麼知道李炎會找過來?”
玉昭陽嘿嘿了一聲:“因為我下了毒。他今晚上休想洞房,不,這輩子都不能洞房了。我下得很猛 ,十一哥哥,他治不好了……肯定會跑來找麻煩的……”
不能洞房?
治不好?
蕭十一很是震驚:這個孩子的心眼,現在越來越深不可測了呀!
“你……哪來的毒?”
“當然是從我娘親藥房裏頭偷偷拿的呀!”
所以,這孩子,早在南亭縣時就已經準備好整李炎了?
這心思,也太長了吧!
“你為什麼要整他?”
“他是個大壞蛋,壞到骨子裏的壞蛋。”
蕭十一:之前那麼喜歡,現在竟這麼討厭?
小孩子的心思,太難懂了。
“現在,我們去哪?”
“去一個安全的地方。我說怎麼走,你就怎麼走!”
玉昭陽笑眯眯揮著小腿,心情無比好。
嘻嘻,報仇就得這麼爽。
蕭十一表示很疑惑:小昭陽頭一回來,怎麼對京城的路這麼熟悉?
*
清早。
玉錦醒來,赫然發現自己竟緊緊抱著謝清川。
她不覺瞪大了杏眼,連忙坐起,臉蛋唰地一下就發燙起來。
啥情況?
她她她,怎麼和他睡一起了?
沒幹什麼吧?
與此同時,謝清川也醒了,腦子裏想到的是什麼?
昨晚那個夢。
就今天,夢裏的一切會發生——他會和這個女人上床,他甚至能看到她動情時的模樣。
想他清心寡欲二十幾年,怎麼可能會對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動了那種邪心呢?
臉,不自覺在又發燙起來。
一男一女,一個坐著,一個躺著,就這樣你瞪我,我瞪你。
氣氛很是微妙。
“那個,不好意思啊,我昨天睡著了,後來好像忘了給你行針了。怎麼樣,練了吐呐心法後,感覺如何?”
玉錦清了清喉嚨,努力保持冷靜,以一個醫者的態度打破尷尬,而忽視剛剛他們睡在一起的別扭。
不過就是躺在一起睡了一覺,單純的睡覺,沒其他意思的睡覺,不用太在意的。
謝清川坐起,清了清喉嚨:“好多了,但你昨晚上發什麼瘋?”
否則,他也不至於做這樣的春夢。
“我發瘋?”
這從何說起?
“你點了我的穴道。”
他沒好氣地叫道。
但現在,他的穴道已經自動解開了。
“啊……”她無辜地眨眨眼,摸了摸腦子,明白了,“大概我又夢遊了!”
夢遊?
嘖,真是好借口啊!
“我真有夢遊症。還曾經夢遊和人打架來了……第二天我還把整個經過忘了一個幹幹淨淨。”她又想指天為誓了。
“……”他表示很懷疑很懷疑。
“得了,你愛信不信。來,把手伸出來,讓我看看……”
她大剌剌就把他的手給了過去。
謝清川暗暗一歎:
在這世上,大概也隻有她敢這麼隨隨便便摸他碰他,而他卻拿她無可奈何——嗯,看在昨晚上,他睡得特別好的份上,算了,不和她斤斤計較。
是的,昨晚上,他睡得竟是前所未有的好。
“嗯,想不到我這套心法對你這麼管用。挺好挺好,但還是得走一遍銀針,你快把衣服脫了……我去拿銀針……”
她爬下去找銀針。
謝清川忍住長歎聲,隻能再次把單衣給脫了,俊臉免不得又燙起來。
從小到大,除了小布,他從沒和一個女子這麼親密過,偏她現在卻是動不動讓他脫衣服,而他還必須配合,她呢,臉不紅氣不喘的,完全沒有作為女人的羞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