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金天羽不再開口,他反而請人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那,手裏端著茶杯他哪裏有一點罵人的意思。
此時在擂台上多了一個人,一個趴在地上的人。
這個人一直在汪汪汪……
“這是罵人嗎?”
“難道陳詢懂狗語,讓這個人以狗語罵陳詢?”
“那有什麼意思,咱們又聽不懂。”
擂台之下議論紛紛,小書生別過頭去。
這比罵祖宗十八代還讓人憤怒,讓金俊彥學狗叫,這是誅心。
“桑叔,要不上去錘死他。”桑妙妙也有些忍不了。
“不能。”沉嫣拉住桑妙妙的手,“詩月心會受到傷害。”
“可就這麼看著嗎?”
沒有人回應桑妙妙,沉嫣和小書生內心都在擔心另外一件事。
這半個小時過後真就結束了嗎?
金天羽是否會傷害金俊彥,那樣陳詢還能沉住氣嗎?
陳詢一旦上台,也會投鼠忌器的,也會被金天羽玩弄於股掌之間。
“那個是金俊彥,我聽說和陳詢是生死之交,讓他當一條狗這確實是罵人啊,罵的太狠了。”
“什麼,他就是金俊彥,剛才我還沒認出來,他前段時間不還來萬劍山叫陣嗎?”
“是啊,世事無常,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竟然被金天羽給捉了去,現在活成了一條狗。”
“你們說那個陳詢忍的住嗎?”
“生死之交被人這樣羞辱,這還忍得住,算男人嗎?”
“我對這個金俊彥有些了解,他不是軟骨頭,他肯當狗肯定也有在乎的人在金天羽手裏。”
“詩月心,我知道了,肯定是詩月心被控製了,陳詢也知道這件事,他出來也於事無補。”
“槍林聖子怎麼能如此惡心,他對的起聖子二字嗎?”
人們是崇拜英雄的,英雄光明磊落,又豈會用親人脅迫。
小聲議論越來越多,四周那些看向金天羽的目光也有了變化。
金天羽察覺到了目光的變化,他心裏更不痛快。
半個小時,他相信陳詢明白這半個小時的意思,隻給他半個小時的時間思考,再不現身金俊彥必然會受到折磨。
擂台上金俊彥也知道金天羽的想法,他並不怕死,如果隻是個人生死他絕對不會遭受這份屈辱。
他有牽掛,詩月心被抓了。
他隻能發出一聲聲的悲鳴,用犬類的聲音來滿足金天羽變態的嗜好。
殺人不過頭點地,現場氣氛有些沉重。
金天羽作為槍林聖子如此羞辱金俊彥,讓很多人看不下去,但也隻能繼續看著、聽著。
剛剛萬劍山狂徒都沒能將金天羽擊殺,那位狂徒可是擁有擊殺化月第三境的實力。
誰敢管槍林聖子呢?
哪怕槍林聖子金天羽剛才麵對萬劍山山主的態度變了,可這個時候隻要萬劍山不發話,就沒有人敢去製止金天羽。
何況……
眾人不由看向小書生等人,陳詢沒有出現,作為當事人的陳詢都沒現身誰也不會惹火上身。
庭院之中,陳詢盤坐於地正在修行。
金俊彥汪汪汪的聲音鑽進陳詢的耳朵裏,他很難真正靜下心來。
現在陳詢又必須冷靜下來,他現在趕往擂台隻會被羞辱,除非他真的不在乎金俊彥和詩月心的死活。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半個小時對陳詢來說是煎熬的,現在距離半個小時隻剩下最後一分鍾的時間。
擂台那邊,金天羽看了看時間發出了最後提醒。
“很抱歉耽誤了大家的時間,隻剩最後一分鍾了,陳詢那個縮頭烏龜不出來我不會繼續耽誤大家時間。”
話是這麼說,但誰都明白半個小時過後擂台上的金俊彥肯定遭殃。
金俊彥內心是有些複雜矛盾的。
他並不希望陳詢出現,因為他知道陳詢一旦登上擂台必然遭受羞辱。
可陳詢真的連身都沒現,他心中又有些酸楚。
他真的把陳詢當成了朋友,在他遭遇人生困境走向至暗時刻的時候他還是希望有一束光為他引領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