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曉芸和舒千琴走後,包間裏隻剩下徐安瑤和童心兩人。
徐安瑤擦掉臉上的淚水,感激地看向童心:“心心,謝謝你沒有把我做的齷齪事,告訴曉芸和千琴。”
謝謝你還給我這個忘恩負義、自私虛偽的人留下了一點尊嚴和淨土。
童心手指撚著勺子輕輕轉著眼前的咖啡,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你支走曉芸和千琴,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徐安瑤點頭道:“心心,你一定要小心周若綺,那天在京海大學發生的事情,絕不是像她說的那樣,她隻是被葉擎宇夫婦欺騙了,從頭到尾,她才是主謀。”
徐安瑤把當初自己一點點被周若綺引導。
最終徹底心靈扭曲,想要讓童心萬劫不複地過程全都講了出來。
說完後,她捂住臉,哽咽道:“心心,我承認我不是什麼好東西,連自己的朋友都能下得去手陷害。可我如果告訴你,一開始我不是這麼想的,你信嗎?”
“一開始,我其實是打算快點離開,找個他們不會發現的地方,然後打電話報警,讓人來救你的。”
“可是傅庭瑞的甜言蜜語,周若綺的蠱惑,讓我逐漸迷失了自己……”
徐安瑤擦了一把臉,苦笑道:“說著說著,我又開始為自己辯解了。不過心心,我留下你,是真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童心一怔:“什麼事?”
徐安瑤:“在我去派出所見傅庭瑞的時候,我碰到兩個人高馬大的女犯人坐在派出所的角落等待被傳喚,因為等待的時間有些長,她們就開始聊天,用的還是我們家鄉的方言……心心你也知道我們家鄉很偏僻,方言更是拗口難懂。”
“這兩個女犯人以為我聽不懂,所以肆無忌憚地在我身邊說……”
童心眉頭微微一皺:“她們說什麼?”
“其中一個說起來,雇主花了很多錢,讓她們進監獄演一場戲。一會兒的台詞都和步驟都記熟了嗎?另一個說,哎呀那些話太複雜了,還得抓住什麼特定的時機,麻煩死了,要不是錢給的多,誰來拘留所裏受這罪?”
“隨後最先開口的那個就說,為了保險起見,我們還是先對一下台詞,順一下步驟吧。”
童心心中隱隱升起不好的預感。
而徐安瑤接下來說的話,也完全印證了她心裏的猜想。
這兩個女犯人的對話中沒有提到任何一個名字。
可話裏話外涉及到的角色對象,卻是非常明顯的。
在徐安瑤說完後,童心沉著臉,緩緩道:“這兩個女犯人被送去的拘留間,是不是和周若綺同一間?”
徐安瑤點了點頭:“心心,你猜到了!很明顯周若綺又要演戲了,我猜那兩個女犯人說的,等照片裏的男人到了再動手,一定要選好時機,說的應該就是那位傅家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