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房間裏,凍寒刺骨,死氣沉沉。
泛著寒氣的冰床上,躺著一具沒有生氣的冰冷身體。
這身體擁有一副堪稱完美的麵容。
刀削般的輪廓,臥蠶眉,丹鳳眼,如西方人挺拔的鼻梁,以及那永遠凝固的淡笑……那淡笑透著些許灑脫,似乎是種解脫的笑。
冰床旁立著一個高大的男人。
值得一提的是……這男人的麵容,竟與冰床上的男人一模一樣!這男人看了很久,心如刀絞!他穿著一件黑色風衣,雙拳緊握,不發一言。
四個身穿特戰服裝的青年男女,站在他的身後,心情同樣沉重。
男人緩了很久,終於開口道:“彙報情況吧……”一個身材曼妙的女人朝前一步,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沉聲道:“林帥,您的孿生弟弟於一個月前遭遇了一場交通意外。”
“其實,他在意外發生不久後,便傷重不治。”
“我們立刻動用關係,封鎖了這個消息。”
“現在外界沒人知道您的弟弟已經走了……他們隻會以為您的弟弟進入了特別看護室,沒人再見過他。”
“根據調查,那個肇事司機是一個有長期飲酒習慣的中年男人,背景單純,無任何可疑。”
“另外,您的弟弟林溪入贅城秋家五年,被秋家……”到這裏,女軍官停頓了下來。
她有些懼怕地看著那個寬大的背影。
男人麵色不改,低聲道:“繼續。”
聽到這話,女軍官才鼓起勇氣,將調查結果一並出。
“您的弟弟入贅後,被秋家當成傭人一樣使喚了五年!”
“他在秋家毫無地位可言。
每一個秋家人都對他藐視、奚落、欺壓,甚至,還會動手!”
“不過,您的弟弟並無怨言,雖然……雖然成為了最為有名的城第一廢婿,但他卻保持了一顆良好的心態,從不與人交惡。”
“即便是其他富家子弟欺負了他,他也是一笑置之。
即是,他沒有仇家。”
“那起交通意外,應該是那司機醉酒駕車造成。
我們對現場進行了取證,再結合所掌握的信息,沒有發現值得懷疑的地方。”
“林帥……這件事可以確定為意外,您不需要辭去特戰總司令的職務……”“住口。”
話音一響,在場四人渾身一緊,心裏不由升起一抹畏懼!“越是順理成章的事,越可疑!他身為贅婿,一直在家,為何會遭遇交通事故?”
“但邊防要務,國際恐怖分子,國外敵對勢力,都需要有人去負責對抗。
我要查清弟弟冤死之謎,就不能一心二用。
這是我的私事……你們好好跟著新上任的總司令,守護好邊界,這就是你們的職責,明白嗎?”
“明白!”
四人異口同聲道。
不過,那女軍官還是心翼翼地道:“此時正是邊防特戰部隊輪值,我和他們三人以及一些弟兄主動申請調回國內!我們要協助總司令!”
“胡鬧!你們……不聽我的話了?”
咚咚咚咚!四人同時露出一抹堅定的眼神,並單膝跪在了這男人的身後!“林帥!我們每個人都被你救了好幾次。
沒有您,就沒有我們!我們都是孤兒,沒有名字,隻有代號,是您給我們取了名字!讓我們跟著您吧!您的事,就是我們的事!”
男人沉默了很久。
最終,他張了張口,自語道:“弟弟……當年我和你抓鬮,誰去部隊,誰去入贅,都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