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昂現在還是無法左腳持球,晚上的安西體大訓練場,他一個人穿著人草的球鞋在慢跑,然後再做一些其他的抬腿訓練。其實這些也可以在訓練室完成,但是他還是希望可以在草坪上,這樣感覺更強烈。
間隙,他喝了口水,然後坐在草坪上,抬頭看了看上空。那些重度韌帶撕裂或者跟腱斷裂的球員呢?那種長達一道兩年無法上場的球員呢?會像自己這樣嗎?報道裏,往往好像都是正能量的一麵,但是,他們真的是非常堅定的就在那樣漫長的時間裏恢複了嗎?
沒有一點質疑嗎?呂昂捏了捏自己的左腿突然笑了,他好像對自己的身體有了更深的理解,所有的一切根本沒有那麼理所當然。
憑什麼傷病到自己身上就會快些好了呢?除了慢慢恢複,沒有它法。
他用牙齒咬了一下手背,留下了一排牙印,疼痛感讓他又站了起來。
哪有空想那麼多了,體重已經漲到93Kg了,這是他至今體重最高值,再不進行鍛煉之後負擔更重。
雖然知道還是不太行,但他還是用腳帶起了球,右腳落地沒問題,但是左邊依舊僵硬,幾個來回的盤帶下來,和他以前相比速度太慢,他自己也能感覺到無法適應從頭再來適應球速。
很久之後,終究還是著急了,呂昂又再次停下來坐在了草上,手撫摸著草坪,內心想著那些夏夢茵告訴自己的開心的事,還有激勵自己的話。
但是,想再多有什麼用,還是這副樣子。終於,那種對自己的不滿感又上來了,他坐著左腳一伸,把球揣遠了。
手插進頭發裏,他能感覺到自己身體在發汗,頭發裏麵已經濕了,手心的汗和頭發混合在一起,黏糊糊的。
他看了看手心的汗,然後笑著說了句:“我真是個廢物。”
看看表呂昂才意識到已經嚴重超出了既定時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左腿現在還沒辦法承受超常時間的運動。雖然他真的很不甘心,但是也不想再二次受傷,隻能是收拾了東西,準備回去。
現在他已經不需要再在校醫院了,所以就走路準備回去。
校園的路燈已經非常暗了,呂昂看著變化的影子,自己的頭發就像金毛獅王,現在已經長到了脖子上。
呂昂胳膊上還戴著那個夏夢茵給自己的藍色發圈,他兩手伸上去把頭發都紮了起來,頓時覺得清爽了許多。
他把手機拿了出來,兩小時前夏夢茵給他發了消息:今天我加班了,所以晚上去你那。
呂昂正在敲字的時候,夏夢茵的身影出現在了前方。
她快速的跑了起來,呂昂聽到了響聲一看,立馬伸出了手:“茵茵。”
夏夢茵也抱住了他:“哎呀我就說嘛那麼久不理我,等你好久又去校醫院的康複訓練室找了也沒有,想了想你也應該在這。”
呂昂拉住了夏夢茵的手,她看了看他的走路,然後用中指和無名指撫了撫呂昂的手背。
她皺了皺眉:“已經可以踢這麼久了嗎?計劃又變了?”
呂昂搖搖頭:“沒有,還是我太心急了吧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