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當年行差踏錯，太過堅持和死板，事情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蘇清顏收回視線，瞥向白禎南：“難道你是我舅舅的……？”
“自然不是！”白禎南苦笑：“任家本就不同意，又有個國師在，自然不會讓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蘇清顏挑了挑眉，既然不是親戚，那就好辦了。
“然後呢，你想說什麼？或者說你想從我手裏要什麼？又能給我什麼？”
既然是談判，那就是一個交易。
“你母親，我，他的母親，當年也和你們三個小丫頭片子一般，是生死之交的好友！”
不等白禎南回答，花雲霞倒是開口了：“告訴你這一層，不是要拿當年的陳年舊事來綁架你，而是想讓你知道，我們不是你的敵人。”
“你以為白禎南當初為何金蟬脫殼？他本就不想在北夏待了！他想要的，自始至終都是南羽！”
“你再細想想，當初你在查破山峽穀那件案子的時候，當真有那麼順利嗎？若我和白禎南想出手，不說你，你手下的這些人，能有一個活得下去嗎？”
“不過是借著這個由頭，讓你再往下深挖，能讓白禎南順利離開罷了！”
花雲霞在說這話的時候，十分自負。
蘇清顏再不爽，也不得不承認，當時，如果花雲霞真出手了……
確實不會有那麼順利。
“你是想說，不論破山峽穀，還是地宮之中的奴隸，和你們都沒有關係？”蘇清顏追問一句。
“哈！”白禎南苦笑連連：“白禎楮就是個草包，白玉鵬視我為接班人，攝政王再強大，也根本就沒有想要這個天下！”
“如果當初我什麼都不做，這北夏也遲早都是我的，我又何苦造這種孽？”
看得出來，白禎南的痛苦和掙紮，有幾分真。
不過就算是這樣，蘇清顏認為，依舊不值得同情！
花雲霞冷嗤：“有我在，要控製常人為己所用，易如反掌，根本不需要什麼毒物、藥物！”
“也隻有國師那種下三濫之人，才能用如此不入流的手段！”
“哦。”蘇清顏冷漠點頭，餘光看到了死死捏著拳頭的冬燼，一閉眼，想到的便是破山峽穀那山坳裏，堆積成山的屍首。
“可惜了，破山峽穀的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
蘇清顏狠道：“你們說一切與你們無關，都是國師的錯，可他已經被我殺了，死無對證，所以當年的罪責，你們就擔著吧！”
白禎南笑笑：“如果真的死無對症，我就不會來了。”
他一抬手，望春立刻上前，從懷裏透出了一個厚厚的布包，恭敬說道：“回稟郡主，這是主子當初離開盛京城，多方追查，從國師手下處得到的證詞畫押，一幹人等皆被扣在當地府衙，您派人去一趟，便能見到這些囚犯，也就能知道，主子所言，究竟是真是假！”
蘇清顏接過來打開，首先便是一張名錄，什麼住址，什麼混名，在國師手下當差時，又是辦的什麼差事，什麼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