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十抬頭看著今晚的月亮，神情放鬆下來。
李陽卻不看月亮，他看著地麵。沉默片刻後，李陽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南十，你到底是什麼星途的？”
南十笑了笑，並不正麵回答：“問這個幹嘛？”
她雙手撐在長椅上，伸長了脖子，抬頭看向夜空，喃喃自語道：“月亮永遠這麼圓，和太陽一樣。”
“是啊……”李陽也跟著抬起頭，仿佛要從夜空中找到答案，“我的星途……”
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像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巨石：“似乎也沒什麼好說的，你不說的話，我也不說了。”
“這樣挺好的。”南十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所以，你拉我出來想請教什麼？”
“那麼……”李陽舔了舔嘴皮子，有些猶豫地開口，“我隻是在想，我一個邪神的使徒，能在智慧之神的領土上，當一群學生的校長，這合適嗎？我覺得我自己不配。”
南十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她的眉毛一高一低：“你……就為了請教這個，大晚上把我拉出來喂蚊子？”
李陽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這個問題不是很鄭重的問題嗎？”
南十無語扶額：“你自己思考人生吧，我回去休息了。”
“等會兒。”就在南十要起身的時候，李陽叫住了她，“你不會是天命一途的人吧？”
聽到這句話，南十忍不住笑了出來，她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李陽：“你這大腦一天想啥呢？好歹也是個使徒，正兒八經的使徒，怎麼不想著提升自己成神，在這兒自我懷疑呢？”
李陽趕忙搖了搖頭，說道：“我天賦有限，資源有限，就這樣吧。”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接著問道：“那你呢？你是奔著成神去的？”
“當然。”南十再次抬起頭，望向天空中的明月，“至少，不用沐浴此光。”
李陽臉上露出一絲疑惑，他撓了撓頭，看著南十問道：“月亮有哪裏不好嗎？”
南十淡淡的回應道：“說了你也不懂。”
李陽有些不滿地追問道：“你不說我怎麼懂？”
然而，南十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果斷站起身來，朝著宿舍的方向走去。同時，她留下了一句話：“紅山學院的資金鏈和生源都挺穩定的，好好當校長吧，不要多想。”
說完，她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欸……”李陽連連歎氣，他也學著南十那樣，抬頭看向月亮。沒來由的，他突然感覺到胸口的晶片開始發熱起來。
這讓他感到十分奇怪，李陽皺起眉頭，自言自語道：“怪了。”
他一邊摸著自己的胸口，一邊思考著這種異常情況的原因。
通常情況下，隻有在收到祝福或者受到強烈汙染時，人們才會明顯感覺到自己心口的晶片發熱。
可是，此刻的他並沒有做任何事情，卻出現了這樣的反應。
他再次抬頭看去，難道是因為……
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