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如同沉重的石頭壓在她心頭，南十默默地將紙條放回原處，心中湧起一股感動和疑惑。
她不禁好奇林音與長歸之間有著怎樣的過去？而她為何會留下這樣的遺言？
林音和長歸之間似乎存在一些不為人知的過往，而從紙條中的語氣可以看出，林音對長歸的感情有些奇妙。
那麼，林音對自己如此關懷備至，是否也是因為長歸呢？她是否希望通過自己來彌補曾經失去的東西？又或者是在自己身上看到了長歸的影子？
林音年紀輕輕便踏上了六階，擁有雄厚的資金實力，這一切都讓南十感到驚訝。她想不通為什麼林音願意為自己鋪路，給予她如此多的幫助。
是長歸強迫她這樣做嗎？還是說林音另有目的？
種種疑惑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讓南十有些心煩意亂。她起身在書房裏找到了信紙，拿起筆寫下了一封信給長歸。
林音去世之後，南十的生活倒是沒有發生太大變化，隻是缺了個監督她練琴的人。每次南十目光移到那個長沙發上時，會有些許的不習慣。
李陽已經給她準備好了受教育證明，林音也為她留下了推薦信。
林音為她推薦的高等學府，與那日參加的舞會在同一個城市：香寧。距離莫城三四百公裏。
在推薦信上，不僅有林音的簽名，還有幾個名字，但其中南十認識的除了林音，隻有文義這個人 。
回想起那日的觸感，南十仍能感覺後背一涼。
她對文義的第一印象屬實算不得好。
眼下已經快十月中旬了，今年入學肯定是不行了，得明年。
正好這半年多鞏固琴技，複習知識。
長歸的回信遲遲未到，直到十一月。
然而，信中的內容並沒有回答南十提出的問題，隻是簡單地讓南十在博雅大學完成學業。
在信紙的末尾，長歸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大學，源於市民社會，是知識領地裏所建構的一個獨立王國。它的精神實質，是自治、自主、自由、自立。即便是神聖不可冒犯的鎮神，在這裏都可以討論與質疑。”
這句話仿佛是一種啟示，讓南十陷入了思考。
此前長歸讓南十去布洛維王國，那個絕對擁護秩序的地方，現在長歸又讓她去大學。離秩序而奔自由……
在布洛維的兩年，南十通過皇室圖書館，更加了解了布洛維的秩序。其秩序雖和“序”僅有一字之差，但卻得一失多。
其規則大多扭曲，遠不如“序”的廣泛和歸一性。
或許這也是秩序隻是邪神的原因吧。
椿從門口走進來，打斷了南十的思緒：“主人，吃飯了。”
“好。”南十起身，順帶合上了自己的本子，下樓梯的時候，南十突然問，“椿，想不想要一妹妹？”
“妹妹？椿，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