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會結束之後,文義和南十在休息室相遇。
南十本意隻是想要休息一下腳踝,然後就直接回去,卻沒想到文義會突然破門而入,對此她有些不悅:“文先生這般直接進入女士的休息室,似乎不太紳士吧?”
文義躬身表達著自己的歉意:“十分抱歉南十小姐,我並不是有意打擾您的休息。”
“既然知道打擾了我,那為什麼還要來呢?”南十隻是淡淡地抬眸看了文義一眼,便繼續低下頭看著手中的書。
文義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到南十麵前,一屁股坐在她對麵的椅子上。其目光銳利如鷹,掃過南十身後那兩個安靜站立的傀儡,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這種邪門歪道的東西,也就隻有長歸那個家夥喜歡搞這些玩意兒。”
南十頭也未抬,語氣如常:“她是心靈之光,而你不過是一個機械暴徒罷了。”
這一句話仿佛一把利劍,直刺文義的心髒。他一時間竟無法反駁。沉默籠罩著整個房間,氣氛緊張到讓人窒息。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久到南十都開始懷疑文義是否還會開口說話時,終於聽到了他緩緩開口的聲音:“明年秋季,你會來博雅大學,對吧?”
南十毫不猶豫地點點頭,簡潔明了地回答道:“對。”她合上手中的書本,站起身來,“如果文先生沒什麼要緊事的話,那麼我就先告辭了。車馬勞頓,我該回去休息了。”
說罷,她轉身走向書架,將手中的書放回原位。
當南十即將踏出大門時,耳邊傳來文義低沉的聲音:“我在博雅大學,恭候南十小姐。”
她的腳步微微一頓,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繼續向前走去。
隨著南十的離去,房間裏再次陷入了寂靜。文義靜靜地坐在那裏,望著南十離去的方向,調整著自己身上的零件,將其擰緊,發出細細碎碎的噠噠聲。
手上的手表指針指向午夜十二點三十分,文義抬手蓋住了鍾表,起身來到窗邊,撥開窗簾看下去,南十正從建築內部走出去,在傀儡的攙扶下上了汽車。
文義抬頭看了眼天上的月亮,比起太陽,夜晚的月亮除了明暗程度會變,它總是這般圓,這般沒有雲霧遮擋。
就像一隻睜大的眼睛,窺探著這片大陸的每一個角落。
突然,一縷月光伸進屋子裏,爬上了文義的手,他的白綢手套被月光燒了個窟窿,露出他如墨的肌膚。
文義冷笑一聲:“區區月光,也敢碰瓷智慧之光?”他甩了甩自己的手,那縷月光退了回去,仿佛什麼都沒發生。
但手套上的窟窿還在。
文義不悅地離開這裏,去更換自己的手套。
南十回到小洋房以後,第一時間脫下了高跟鞋。
雖然按照林音的方法穿高跟鞋走路,但還是不太習慣,不過不會疼了。
林音很多地方都有自己獨到的見解,並致力於讓脫離男女對立,從家庭中脫離出來,參與到社會勞動中,得到政治上的平等。
雖然在使徒這一集體中,男女差異並沒有那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