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張場合敢於囂張的人,必然有他囂張的資本。
陳衝靜靜的坐在原地,看著那人隨意挑選了一個位置,走了進去。
“我記得這人,當年因為某件事去第二十一支拜訪過。他叫謝壬東,好像是二十一支謝宗主撿來收養的孩子。那時候才十歲,看饒眼神就充滿了暴戾和鄙視!沒想到十幾年過去了,還是這樣!”
場下有人介紹到。
“當年賦如何?”人們不禁追問。
“很強,那時候年紀不大就已經是黃品火焰了,而且修道賦也不錯。”
“他們二十一支隻有謝壬東一個人來了,其他人都沒來!”第一批下來的人裏也有人是他的,不禁到。
“而且,據我所知,二十一支的謝老宗主,已經被他毒殺了!”
“什麼?還有這種事?”
“簡直大逆不道!違背人倫!再怎麼也是他養父!”
“就是!養了二十年不報恩還下黑手!這樣的人不配來這煉火!”
一石激起千層浪,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坐不住了。尤其是那些其他支脈的宗主們,紛紛站起來憤怒的聲討謝壬東,更是直接找到了火瀾要求把他禁賽,扔進火塚裏。
“這是煉火大會,不是道德大會,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式,再外麵多麼卑鄙,隻要能進來,就可以煉火。再有喧嘩打擾其他人煉火者,直接取消資格!”火瀾板著臉,一點情麵也不給,直接拒絕。
“啊,怎麼能這樣,這人也太沒良心了,還可以煉火?”嚴言已經醒了,靠著樹幹躺在那裏聽了所有的話,也跟著生氣起來。
“我先去問問。”陳衝沒有附和,而是徑直走向了火瀾。
“怎麼,你也想把他禁賽?”火瀾倒是沒有板起臉,而是笑著看著陳衝。下了兩棋對陳衝的印象著實不錯。
“我沒這興趣,且不那些人的是真是假,我不知道,即便是真,又不關我的事,我何必去參與這些!”陳衝也笑了笑,“那子太老實,我要不過來還得跟我半。”
“哈哈,嚴家的那子吧。嚴晟那家夥我可是有印象,當年也是個愣頭青,在密林裏那是真的膽子大啊,碰到火狐一族內鬥竟然摻和進去非要分開他們,不能打架。結果,兩幫火狐是和好了,他遭殃了!被兩夥聯合起來追殺!當時把我笑得!”
火瀾到這,又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子跟他爹一樣心善。隻可惜!”
陳衝笑傻了,嚴晟竟然還幹過這種事,回去一定要好好嘲笑一番!這勸架把自己給全進去了!簡直了。
笑得太大聲,以至於陳衝沒有聽到後一句可惜,隻是接著問道,“那這個謝壬東到底是怎麼回事?”
“七歲前我不知道,不在落日陵。七歲時被謝廣豐帶進了山裏,名義上收為義子,實際上嘛!是看中了謝壬東的賦。”
火瀾看著祭壇上的謝壬東嘖嘖稱奇,“老實我也很多年沒見過這樣的火道賦了,竟然是先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