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還能感知到哪些彼岸花在自己的腿上掃過去的觸感,可隨著他越來越沉入自己的心靈,摒棄了所有的感覺,他連走路都意識不到了。
就像是最原始的生命,沒有知覺,懵懵懂懂,渾渾噩噩,他整個人都開始變得透明。
他的四周出現了星空,大地,山河,日月。他看到了萬物,萬物也看到了他。
那些靈氣仿佛帶著意識一般,向著他走來,親近的蹭蹭他的臉,穿了過去。太陽在腳下,大地的對麵,照射著光芒,仿佛是感受到他的目光,對他回以微笑。
山還是山,水還是水,一片大約隻有一畝地的彼岸花田,他站在中央。
向前走了九步,他飄了出去,睜開眼睛。
彼岸花在他身後,看過去依舊無窮無盡,一眼望不到邊際。
空還在他頭頂,圓形的紅雲映照著光芒,指引著方向。
前方,有一塊石頭,石頭上有一個背影,第一眼,陳衝甚至把兩者混為一體,還以為是一樣事物。
他走了過去,站在那饒身邊。
“你是誰?”清脆的聲音,似乎在隻有十八九歲的年紀。
陳衝沒有看到,而是順著他的方向看著對麵。對麵什麼都沒有,隻是一片虛無。火界在這裏到頭。
“一個過客。”他應道。
“你來幹嘛?”那人繼續問。
“喊你醒來。”
那人突然指了指對麵,“原本那裏也是花海,是我最喜歡的彼岸花,現在都被虛無吞沒了。花海裏有一株最紅的,你能幫我找回來嗎?”
雖然是詢問,那人也沒有偏頭看陳衝。
陳衝點點頭,“好。”
閉上眼睛,他開始走向虛無。一股莫名的恐懼頓時湧上心頭,前方仿佛又極致的凶惡和恐怖在等待著他,他的靈魂在瘋狂的顫抖,告訴他進去隻有死路一條,立馬轉身。
他不以為然,依舊走著。
“哎,不用找了,花在我這。”一隻鸚鵡出現在他麵前,攔住了他的去路。此刻的鸚鵡麵容蒼老,一股深深的疲憊從他的眼睛中流露出來。
“才來!你知不知道剛才那會有多凶險!那家夥瞪個眼我就沒了!”陳衝破口大罵。差點指著鸚鵡的鼻子。
“得撩了,誰知道你能過花海!想不到他兩不僅告訴你我的身份,還把遊野也交給你了!”鸚鵡翻起了白眼,直接飛到陳衝肩膀上蹲著。
“行了,現在你倆好好吧!”陳衝轉身回頭,“花就在這。”
他現在才敢看那個身影。之前不敢撇頭,是因為那身影太過強大,強大到讓陳衝剛剛接近的時候身體控製不住的想直接乒在地,不斷膜拜。
那是絕對的威壓和差距帶來的勢。
陳衝敢打賭,這個等級絕對超越了之前的丹族屠,超越了大羅金仙的高度,恐怕那些荒古神獸相差也不多了。
真的隻要對方看他一眼,他就死了。
那個人大越十八九歲,長相還很稚嫩,眉目清秀,隻是眉毛稍稍有些濃。額頭正中有一道火焰的標誌,仿佛帶著無限的能量在其鄭
沒有三頭六臂,陳衝也感覺不像是哪吒三太子,這個長相,倒有些像是南邊人,比如,巫族。
“祝炎,這麼多年了,還沒醒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