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仿佛看穿了他的心痛，安慰到。
“那也心疼！”陳衝回應道。
老板帶著他一路向前，依舊是隨心所欲的走著，一條條街道總會在他需要的時候自己就偷偷的跑出來。
越走人越少，陳衝頓時驚奇。這樣繁盛的巨城裏還有人跡罕至的位置？著實不合理。看來這人的確特殊，大隱隱於市。
終於，來到一條街道的最深處，前麵並沒有新的路口出現。
整條街上的大門都緊閉著，沒有一戶出來走動。空氣中卻彌漫著比城內濃度高得多的水汽。
陳衝似乎明白了什麼，開始警惕起來。
“不用擔心，如果真的如你想像的那樣，東勝學宮的人早就把這裏蕩平了。”老板再次看穿了他的心思。
陳衝一想，的確如此。如果有事學宮早就處理掉了。這座城如此奇妙，又怎麼會讓這樣的事發生呢。
拉開泛黃的木門，老板走了進去，也不邀請身後跟著的陳衝。
陳衝也仿佛毫無警惕一般，跟著走了進去。
身後的門瞬間自動合上，老板不知何時突然轉身，一雙妖異的血紅色雙眼盯著陳衝。“嗬嗬，說了你就真信了。”
“前輩的本體是蝠鱝？看來是從海族裏逃出來的吧。讓我想想，似前輩這等修為，有如此存量的水心玉的海妖，近千年聞名的隻有六百多年前，那位刺殺了當時的海族皇子，卷走了大量海中寶物的蝠鱝了！”陳衝淡定的說到，根本沒有被他的眼神嚇到。
老板頓時收斂了血色的紅芒，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你是東勝的？”
“不是，受簾宗的。”陳衝搖搖頭。
老板笑了起來，“看來今天的大會總算是有點意思了。往年每次前十名總歸都是東勝全拿，這次，你可得加油。”
“前十名不是到小世界才能比的出來嘛?”陳衝不解。
“五方戰場，各出千名。我說的前十就是東勝這個戰場的前十名。”老板淡淡的說到，“教我蝠佬就行。”
“好，那所以，蝠前輩，在那裏擺攤是為了什麼？”陳衝好奇的問到，“總不能是為了什麼等待一個有緣人吧?”
“當然不是，我是在等一樁買賣。”蝠雲搖搖頭，“隻有在每次的大會我才會把水心玉的手鏈拿出來擺攤。可惜這麼多年都沒碰到識貨的。”
“買賣？說來聽聽？”陳衝來了興趣，自覺地找了個椅子坐下來，大有大談特談的意思。
蝠雲看到也就一笑了之，毫不在意地拉開對麵的椅子坐了下來，“既然你猜出來了我的身份，那自然知道我為何要刺殺那個那個皇子了。話說現在都已經是現任海皇的親兄弟了，這會要是還活著，我還得喊一聲王爺。”
陳衝沒有插嘴，這種時候老人家們總是避免不了會出現回憶往事，傷春悲秋的情況，靜聽就好。
“那次其實東西沒拿完，還有一部分都藏在另一個位置，而那裏麵，有很多好東西，比我帶出來的還要珍貴。”蝠雲說到，直接跳過了他的那部分往事，這倒是讓陳衝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