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都選擇了忽視,坐在自己辯論席上。今天,他就要證明誰是對的、誰是錯的。若非是給了自己處分,這事秦墨本不想管的。
徐嫣和秦墨對坐在舞台上,眾人目光都看了過去。
“你這又是何必?想出名?”徐嫣無奈歎氣。覺得秦墨這是自找欺辱。
秦墨冷然看著她,“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
徐嫣一怔,默然的低頭。她很多次想要試著信任秦墨。可秦墨和禮祥一比,就如一個地上一個天上,差距實在太大。憑實力,禮祥研究出曠世奇藥,又豈是秦墨能比的。
“禮祥和林教授怎麼還不來?趕緊把這小人羞辱下去。”
“禮祥學長壓根沒當回事吧!秦墨他還不放在眼裏。”
在等待禮祥和林教授的過程中,人們無聊,不由議論起來。沒人會關注舞台上的秦墨,最多也就看看養眼的徐嫣。今天,秦墨不過就是個反麵配角,等待帥氣的禮祥學長,將他羞辱下台。
這是大多數學生,所預料的劇本。
隨著時間的推移,禮祥和林教授卻遲遲沒來。同學們等待的有些焦躁不安了,前排的領導,一個個麵麵相覷,不知出了什麼事,給禮祥和林教授打電話也不接。
坐在舞台上的秦墨,已閉目養神起來。像是預感到了什麼。
再等下去,就到了中午。同學們已失去了耐性,肚子都有些餓了。不知禮祥買的什麼關子。校領導商議了一下,讓同學們先去吃飯,他們去聯係禮祥和林教授。
就在人群要散去的時候,禮堂的大門突然被推開了。
一位老者,在幾位傭人的攙扶下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直奔舞台而去。老者步伐慌亂,眼神裏滿是恐慌。
人們不由停下離去的腳步,錯愕的看向老者。
禮閆華!!
同學們不由發出驚呼,校領導也注意過來。禮閆華可是華海省久負盛名的中醫大師,也是禮祥的爺爺。但比起禮祥,這位老爺子卻更加了不得。當初,華海大學醫學院想聘請他為老教授,都被禮閆華拒絕了。
這是一位淡泊名利的老者,可就算如此。也掩蓋不了他的名氣。
“禮老,出什麼事……”
校領導急忙站出來恭敬迎接,卻被禮閆華一把推開,完全忽視了過去。
人們目光,隨著禮閆華的身影,定格在了秦墨身上。隻見禮閆華走到秦墨麵前,噗嗵一聲,竟直接跪在舞台!
徐嫣下意識捂住驚訝的小嘴。其他的人又何嚐不是如此,完全愣在原地。名震龍市、禮祥學長的爺爺,竟給秦墨跪了下來!
這實在令人大跌眼鏡!
禮堂徹底安靜,人們甚至連呼吸聲都不敢太大。此時的場麵,令所有人都震驚了。
秦墨淡淡看了眼跪在那裏的禮閆華,並未出乎他的意料。
隻是淡淡問道,“發作了?”
“是。”禮閆華苦澀道。早已老淚縱橫,當即給秦墨跪拜下來,“秦先生,我家祥兒不懂事。還請您看在老朽的麵子上,救救我的孫兒吧!”
人們看愣了,秦先生?救禮祥?
突然間,秦墨的身份變得撲朔迷離。辱罵他的人,也都乖乖閉上了嘴。事情並沒有他們所想的那麼簡單。
秦墨站起身子,將禮閆華攙扶起來。
“老爺爺,不必如此。我已提醒過你禮家三次,是你們不聽。”
禮閆華淚流滿麵,聲淚俱下,“秦先生,請您看在人命關天的份兒上。出手相救。”抱拳對著秦墨又是深深一拜。
秦墨想了片刻,搖頭歎氣。
醫者仁心,洛奶奶教的話不能忘記。雖憤怒禮祥行為,但也讓他嚐到了身體之苦,再取他性命,秦墨卻也有些不忍。畢竟,禮祥也沒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錯。
何況,禮老親自求情,更是下跪懇求。秦墨也於心不忍。
“好,且去看看。”
禮閆華激動的又是一拜,恭敬的走在秦墨身後出了禮堂。到了禮堂門口,禮閆華突然想到什麼,站住了腳。
又恢複龍市中醫泰鬥的麵容,眼眸掃視在場萬人,“今日醫辯,我代表我禮家認輸。秦先生之名聲,莫要詆毀。若再聽到不好的說辭,我禮家不會坐視不管!”
嚴厲的話,如同洪鍾敲在同學們的心頭。
同學們一個個目瞪口呆,尤其舞台上的徐嫣,久久未回過神來。而秦墨的身影,早已離開同學們的視線。
禮閆華,足以代表禮家!
隨著禮閆華的低頭,這是禮家向秦墨的俯首稱臣!
醫辯,秦墨不戰而屈人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