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鳳樓頂,傳來一聲嘯喝!
眾人的歡鬧聲,戛然而止,人們驚恐的抬頭,看向金鳳宴廳樓頂,卻見那碩大輝煌吊燈之上,竟站著一個人。
正是秦墨!
“秦……秦墨來了!”
“是秦墨!”
人們顫粟的抬頭,眼中滿是恐懼,誰能想到,秦墨竟會以這種方式出現。
藥寧申手中的紅酒杯,啪嗒一聲掉在地上,嚇得從座位上滾落下來,藥文臉上的譏笑也凝固了,害怕的後退了數步。
秦墨從吊燈上猛地躍了下來,穩穩的站在宴會大廳之上,站在那囚籠旁邊。
人們畏懼的退後數米之遠,圍成個圈子,給秦墨留下偌大的空地,場麵安靜的連掉根針都能聽到其聲響。
秦墨默然的走到牢籠前,靜靜的看著籠裏奄奄一息的冷芯,秦墨的拳頭,也不由握緊了。
“你們……好狠啊!”秦墨喃喃道,“人心,怎可如此狠毒,怎可如此狠毒!”
隨著秦墨一聲怒喝,他一把抓住牢籠,隻聽轟隆一聲巨響,秦墨竟將這鐵籠給硬生生的扯開了!
人們啞然的看著,一個個完全傻了眼,隻見秦墨將冷芯從牢籠裏輕輕抱了出來,撫著她那被血染紅的秀發,他能感受到冷芯身體發出的顫抖,感受到她來自內心的恐懼。
“秦墨……我冷……你不要再走了,好不好?”冷芯緊緊的抓住秦墨的衣襟,聲音如同蚊子,細細的說道。
秦墨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冷芯身上,將她輕輕放在椅子上,摸了摸她醜陋至極的麵容,“不會走了,以後,藥生市,我讓你當家做主。”
說著,秦墨直起身子,冷漠的眼神,掃視過所有人,最終定格在藥寧申身上。
人們驚恐的低下頭,誰都不敢管這事,不管是藥家還是秦墨,他們都惹不起。
藥寧申已從剛才的驚恐中,回過神來,冷笑著看著秦墨,“怎麼?秦墨,還敢在我藥生市鬧事不成?”
藥寧申有足夠的底氣,藥生市是他的老巢,是他的大本營,秦墨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藥生市鬧事,而且,當著這麼多藥生市權貴的麵,秦墨又豈敢惹是生非?
秦墨淡然的舉起一杯紅酒,一飲而盡,望著輝煌的宴廳,淡淡道,“藥師大賽一戰,你藥家立下賭約,藥家主可還記得?”
“記得。”藥寧申輕笑一聲,突然像個無賴似得,攤開手笑道,“但我藥家,就是不遵守賭約,你秦墨能奈我何?”
“藥家主此話當真?”秦墨放下空酒杯,皺起眉來,“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秦墨!你他嗎算個屁啊!我藥家需要你給機會?趕緊滾出藥生市!”藥文囂張的嗬斥道。
在藥生市的底盤,藥文底氣十足。
“對啊!秦墨,藥生市可輪不到你做主!”
“還敢來藥生市找麻煩,真是不知死活。”
眾人背靠藥家,一群權貴自然也是力挺藥家,秦墨不過一介武夫,孤身一人來到藥生市,他能做什麼?還真能為龍市藥界討回公道不成?
笑話!
秦墨淡笑著看了這些支持藥家的人一眼,眾人麵對秦墨的眼神,不由慌張的低下頭,秦墨的目光,好像在告訴所有人,我記住你們了。
秦墨淡笑著收回目光,在宴廳上,不由渡步起來,抬頭望著金鳳廳富麗堂皇的宴廳,不由喃喃自語,“多美的百鳳樓,藥生市竟有這等富麗堂皇之地,可惜啊!”
“今夜,便要血流成河了,可惜啊!”
眾人頓時呆愣,就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之時,秦墨突然躍起,抓住就近兩位藥生市權貴,一掌轟於其腦門之上,隻聽一聲悶響,這兩人瞬息倒地,鮮血順著額頭,涓涓的流了下來。
秦墨兩腳,踩在兩具屍體之上,嘴角揚起邪笑,“老子給過你們機會,是你們逼我的。”
“今夜,我就血洗這百鳳樓!”
眾人驚慌一片,有些人已嚇得鑽到桌底下了,誰能想到,秦墨竟真敢在藥生市殺人。
他要屠了百鳳樓!
“快跑啊!秦墨殺人了!”
“秦墨……別過來……啊!”
“快跑!快跑!”
金鳳廳內,哭喊聲一片,哀嚎聲無數,鮮血如泉湧般濺射在牆上,富麗堂皇的金鳳大廳,成了血流成河的埋骨塚!
一個個藥生市權貴倒在地上,臉上留下驚恐的神情,再也沒了氣息。
這百鳳樓,變成了血鳳樓!
滴答滴答!
紮眼的血,從秦墨的手上緩緩落下,不過片刻時間,金鳳廳屍首遍地,眨眼間,秦墨殺了藥生市所有的富商權貴!
隻剩下藥家父子兒子。
父子二人早已嚇尿了,顫粟的倒退,藥寧申直接被地上的屍首絆倒在地,摸到溫熱的屍體,藥寧申額頭嚇出冷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