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確是的劍癡,但不是個傻逼!
明顯和秦墨單挑,就是去送死的節奏啊!
什麼婚約,什麼劍道,陸劍寧統統拋在腦後,看到陸家的大門,陸劍寧不由鬆了口氣,感到格外的親切。
剛進院落裏,就聽到父親傳來的咆哮聲,整個陸家都能聽得見,聲音振聾發聵,好似引得陸家建築,都震顫連連。
周圍的傭人,一個個都慌張的站在原地,焦急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陸劍寧重重的歎了口氣,他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隨意詢問道,“小妹又病了嗎?”
“是啊,少爺。”老管家無奈的歎氣,“小姐這已是一個月來第六次生病了,老爺都快瘋了。”
“可憐的小姐啊!生下來就是個脆弱的身子骨,唉。”
陸家除了陸劍寧,還有個孩子便是隻有三歲的陸萍,可惜陸萍從出生,身體就格外的虛弱,什麼病?沒病,就是容易得病!身子骨弱不經風的她,從出生就大小病不斷。
陸家家主陸鳳,又甚是疼愛這個小女兒,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小情人,可是把陸鳳這幾年折磨壞了,為了女兒的病,沒少發脾氣。
陸劍寧輕聲走到陸萍的房間,正要進去,就聽哐當一聲,陸家幾位醫師衝破房門,倒飛出來,直接落在了院落裏。
屋內的陸鳳,扯著嗓門喊道,“這幾年連我女兒的病也看不好,要你們有何用?都給我滾!”
陸劍寧無奈的擺擺手,幾位醫師連滾帶爬的離開了。
“父親。”陸劍寧輕聲走進房間。
陸鳳不耐煩的轉過頭來,看到陸劍寧,麵色稍微好一些,“從江南回來了。”
“是的,父親。”
“秦墨的事,我已經聽說了。”陸鳳道,“我陸家韜光養晦百年,就是憑借一顆忍耐的心思,才能步入如今華海四大武道世家之一,琴家有琴家的苦處,婚約的事,就不用再提了。”
“是。”
“至於南府秦墨……”陸鳳沉吟片刻,然後說道,“令我陸家丟失顏麵,不得不理會,不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用我陸家出手,自有人收拾他。”
突然,床榻上傳來女孩的哭聲,陸鳳一改剛才嚴肅的神情,整個人仿佛都痛苦的扭曲在一起,急忙衝陸鳳不耐煩的擺擺手,然後就心疼的跑到床榻上,將女兒抱在懷裏。
“父親,還有……”
噗嗵!
陸劍寧正要說什麼,被陸鳳一腳給踹了出去,指著飛出門外的陸劍寧便低聲嗬斥,“沒看你妹妹睡覺呢麼?以後給我小點兒聲!”
說罷,陸鳳小心翼翼的抱著陸萍,露出父親慈愛的笑容,緩步離開了。
陸劍寧一臉黑線,他雖是陸家未來的家主,陸家的少爺,但在陸家的地位,是比不上自己妹妹的,不管是房子,還是平常的用品,陸萍得到的都要比陸劍寧多得多。
用陸鳳的一句話來說。
“窮養兒子,富養女!”
沒毛病。
第二天一早,陸鳳就將小女兒裹得嚴嚴實實的,抱著她小心翼翼的出去了,陸劍寧看到,低聲道,“父親又要去病友會嗎?”
“嗯。”陸鳳歎了口氣。
在北茗市,體弱多病的小孩不在少數,都是一樣的症狀,從出生就愛得病,吃任何補品和藥物都根治不好,陸鳳就借用自己在北茗市的人脈,將這些孩子的父母聚集在一起。
每周周末,都有一次病友會,用來交談孩子康複的心得。
這樣已經有一年多的光景了,但其實也不過心理的藉慰罷了,一年多時間,病友會的孩子沒有任何一個改善了身體的,依舊是一副體弱多病的身子骨,但為了小女兒,陸鳳還是堅持要去。
病友會就在北茗市一處教堂舉辦。
這裏比起其他地方,多少有些神聖的味道,有時候人沒了辦法,便多少會有些迷信,這也是無可奈何的舉動。
陸鳳來的算是晚的,十幾位家長已經帶著孩子們在教堂攀談起來,陸鳳還沒進去,就從外麵,聽到了裏麵的歎息聲,這樣的聲音,他已聽到一年多了,說是習慣,倒不如說成是一種麻木。
“陸家主!”
見陸鳳來了,大家都站起了,陸鳳在北茗市的地位還是很高的。
陸鳳勉強笑著擺擺手,“大家都來了吧!”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位代表站出來,說道,“陸家主,郝總退會了,說以後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