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兒露出開心的笑容。
會劍結束,陸家弟子們散去,陸萍也被哥哥領去一邊玩耍了。
陸鳳收回溺愛的笑容,轉而淡笑的看向栩漁和蒙往笙,衝兩人鞠躬笑道,“兩位府主光臨我陸家寒舍,陸某有失遠迎,在這裏給兩位府主賠禮道歉了。”
蒙往笙和栩漁急忙回禮,“陸家主哪裏話。”
陸鳳做了個請的手勢,笑著道,“若不嫌棄寒舍簡陋,還請來大廳一敘。”
三人跟在陸鳳身後,進了陸家大廳。
陸家大廳,香煙嫋嫋,四人桌前,放著四壺上好的花葉茶,這花葉茶,是北茗市的特色,入口有嫩草的苦澀,但喝下去,卻能回味出花的香氣來,一直很受陸鳳的喜愛,平常也是招待貴客的不二選擇。
陸鳳坐在那裏,半響也不說話,隻是靜靜的品著茶。
主人不說話,客人哪有說的道理,栩漁和蒙往笙也隻能沉住氣,喝著茶,但兩人心思顯然不在茶上,時不時看眼陸鳳,想從他的神情裏,看出些什麼端詳來。
但陸鳳卻平淡極了,不動神色。
過了良久,陸鳳方才放下茶杯,笑著道,“我陸家,隱居華海百年有餘,不曾過問華海武道之事,也不曾爭名奪利,不知兩位府主,這次來我陸家,有何貴幹?”
陸鳳一席話,說得有些隱晦生澀,但其中的意思,卻也很好理解。
就是陸家不想牽扯三府的事,也不想與三府為敵,隻想在如今混亂的華海武道中,作一位大隱隱於市的老百姓而已。
栩漁笑著,既然來做說客,就沒想著陸鳳一下能同意,自然把陸鳳一番話,當成了客套。
栩漁不動神色道,“這次來,主要是專程拜訪陸家主,陸家主與我還有蒙府主,這還是第一次見麵,既然都為華海頂尖武道世家,平常多來往才是。”
“這次來陸家,也特意為陸家主準備了很多厚禮,還請陸家主務必收下,也是我們三府的一點兒心意。”蒙往笙笑著道。
兩人的笑容,都充滿了自信。
不由看向一旁的秦墨,秦墨在那兒百無聊賴的喝著茶,兩人心中的信心更是十足,光是送來的禮數,就足以讓陸家和他們站在一條戰線上。
“哦?”陸鳳好奇的挑了挑眉頭。
蒙往笙隨即笑著鼓了鼓掌。
這時,一位位三府的弟子,或是手拿字畫,或是抱著古董,走了進來,其中最為誇張的,還有一塊比人還大的玉石,被好幾個弟子費勁兒的抬了進來,玉石上渾然天成有個'陸'字。
這'陸'字,不是人為雕刻上去的,而是大自然巧奪天工,自然形成的一個字,可以說珍奇無比,陸鳳的眉頭,都不由凝住了。
一件件字畫、一個個年代久遠的古董、還有一塊塊珍貴的玉石,被三府的弟子陸陸續續拿了上來,光是禮品,就多達一百多件,每一件禮品,都是價值上千萬的珍寶。
陸鳳看到,都不由倒吸口涼氣,三府的大手筆,還是他沒有想到的。
栩漁和蒙往笙期待的看向陸鳳,想從陸鳳的神情中,多少看到一絲喜悅或其他神情,然而他們想多了,哪怕看到上百件珍貴寶貝,陸鳳依舊不動神色。
這讓栩漁和蒙往笙兩人有些不知措施。
按道理不應該啊!
他們也都投其所好,怎麼陸家主還是這副神情,栩漁腦袋飛速旋轉,突然想到一個主意,笑著看向一邊喝茶的秦墨,“秦先生,你不是也給陸家主帶來禮品了嗎?不妨把你的禮品,也在此時送出來吧!”
栩漁這招很是狡猾。
想通過秦墨拿出的破爛禮品,和他們這麼多奇珍異寶,形成鮮明的對比,這樣就能讓陸鳳看出三府對他的重視,而秦墨對他則是不屑一顧。
蒙往笙明白栩漁的意思,也是譏笑道,“對啊!秦墨,把你禮物也拿出來唄?好讓陸家主開開眼。”
三府弟子們,也都好笑的看著秦墨,都等著秦墨出醜。
在兩位府主看來,陸家主加入他們,已是板上釘釘的事,秦墨根本拿不出與他們相匹配的禮數來,區區五百塊的玉墜和數億的禮數相比,完全不在一個等級。
又能讓陸家主加入,又能讓秦墨丟臉,何樂而不為呢?
秦墨無奈的歎了口氣,放下茶杯,從兜裏拿出一塊很普通的玉墜來,“本來準備明日告別送給陸家主,既然兩位府主急不可待,也隻好今日相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