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視了中武各大世家,擒賊先擒王,衝破武巔束縛,手起刀落,要了葉羽嵐的命。
隻能說,光腳不怕穿鞋的。
葉羽嵐和這些武巔之人,低估了秦墨複仇的決心。
他們有恃無恐的出現在葉家莊園,在70位葉家族人墳前,肆無忌憚的嘲笑,他們以為,一切都結束了。
現在,一切卻變成了這個樣子。
葉羽嵐,死!
中武之人,全都沒了反應。
大雨還在瓢潑的下著,隻能聽到嘩啦啦的雨聲。
秦墨將龍寒劍刺入地下,身子依靠在龍寒劍上,才能勉強支撐自己身子。
他仰起頭來,張開嘴,任由雨水進入自己嘴裏,他嘴唇有些幹裂,大口的喝著雨水,好似好幾天,沒有喝過水似得。
他的皮膚開始發紅了。
秦墨燃燒盡了體內靈氣,反噬現象開始出現,他烏黑的頭發,竟肉眼可見的成了白頭。
他整個人,好似瞬間蒼老了十歲。
皮膚還在變紅,他失去了所有力氣,失去了靈氣,漸漸地,身體沿著龍寒劍,緩緩倒了下來。
其實,秦墨明知是有更好的出路的。
他大可以蜷縮在竇家,修養身息,等實力足以抗衡葉家,再出關將其滅殺。
隻是,人本身就是動物,無法一直理智。
他不過21的少年,洪家70族人因他而死,秦墨實在找不出一個理由來說服自己,讓自己蜷縮在竇家之中。
明知不可能而為之吧!
明知會送命,也必須要來……
他最終還是坐在了雨地裏,若不是龍寒劍支撐著他的上半身,恐怕他就會倒在雨水中了。
秦墨虛弱的半眯著眼,看著這些緩緩靠近他的武巔之人,揚起一絲笑意。
這是一個死局。
但秦墨從來不怕死局。
龍爺爺曾和他說過,隻要踏上修道的旅途,死亡就早已陪同在了身旁。
活著都不怕,死又怕什麼?
“別給我活命的機會……”秦墨張開血牙,虛弱的笑著說,“否則,我滅了你們中武。”
趙斬等人看著秦墨,他們有些說不出話來。
這位年輕人,令在場眾武巔之人,都不由升起了敬意。
可是,他必須死!
他不死,眾人就沒法向葉家交代。
“你很強,甚至有朝一日,可能會成為燕北的巨擘,但可惜,你惹了不該惹的人。”趙斬惋惜的搖頭。
他此刻,甚至有些惋惜秦墨。
趙斬緩緩伸出拳頭,對準了秦墨的腦門,一擊而下!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憤怒的嬌喝。
“趙斬!你們幹什麼!我風月樓的才子,也是你一鼠輩,敢動的?”
隨著聲音而來的,還有遠處車輛。
一排豪華車隊,緩緩開進洪家莊園,停了下來。
車隊的引擎蓋上,刻著兩個很濃厚的古風字體。
‘風月’二字!
燕北頂級勢力,風月樓!!
風月樓,不屬燕北低、中、高武任何一個層次,它是位於其中的一個特殊存在,一般情況下,風月樓從不參與燕北武道之爭,都是做一個中立者。
追溯上一次,風月樓參與燕北武道之事,已是秦墨父母逃離燕北的時候,過去二十多年了。
風月樓到!
一群武巔之人,麵色驚變,趙斬打出的拳頭,硬生生的收回來,強大的力道,反噬了他的身子,令他不由吐出一口血來。
風月樓侍衛,盡皆而出,將在場眾人,圍的水泄不通。
中武之人,全都低下頭來,不敢直視。
為首豪車車門打開,一位打著花傘的嫵媚女人,從車上徐徐走了下來。
她輕描淡寫的瞥了眼趙斬,隨即緩緩走到秦墨身邊,用傘為他擋住風雨。
“秦先生,抱歉,剛才有事,所以我來遲了。”蓉苒兒歉意的說道。
秦墨重重的咳嗽了兩聲,“你丫的……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你再不來,我就要死翹翹了,我的天,這幫人好凶啊!嚇死寶寶了!”
一群武巔之人,聽到秦墨的話,全都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
原來,風月樓是他提前打電話叫來的!
這家夥早就想好了後路!
趙斬氣的心髒都快跳出來了,他厲聲問道,“蓉姑娘,風月樓不是從不插手燕北武道的事嗎?”
“我們是不插手。”蓉苒兒怪異的看了秦墨一眼。
“那現在這是……”眾武巔之人,有些看不明白。
蓉苒兒古怪的說,“秦先生早上就給我打電話,說他寫了新歌,讓我來洪家莊園接他,我就過來了。”
趙斬等人聽到蓉苒兒的話,眼睛都直了!
這尼瑪也太不要碧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