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風月主閣出來,秦墨就開始收拾行李,準備前往島國,執行這次風月樓的任務。
蔡活聽聞消息,急急忙忙的跑過來。
他明顯有些緊張,甚至有些六神無主,“秦哥,你走了我怎麼辦呀?我……我……該怎麼做?”
一直來,蔡活雖是秦墨的二廚,但很多時候,都依仗著秦墨。
秦墨現在突然要出差,蔡活自然有些慌了神。
秦墨笑著將行李放下,拍拍他的肩膀,“我每天教你做的菜,你都學會了嗎?”
“嗯!”蔡活重重點頭。
秦墨每天在風月膳房,除了給梅蕪做菜以外,就會教蔡活做菜。
蔡活是個很用功的孩子。
每天秦墨所教的東西,他都要練習數十遍,早已爛熟於心。
秦墨滿意的笑了笑,“那你之所以緊張,不過是沒自信罷了,你現在的水平,已經比很多主廚厲害了。”
蔡活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秦墨拿起行李,往外走去,“我和樓主已經說了,以後風月膳房,你就是主廚。”
當初,接蔡活回到風月膳房,一方麵,秦墨確實比較欣賞蔡活,更重要的,秦墨知道他不可能一直在廚房待著,也有把蔡活培養成接班人的打算。
看著秦墨離去的身影,蔡活眼眶有些紅潤了。
他默默的跪了下來,朝著秦墨的身影,磕了三個響頭。
人這一生,總會遇到幾個貴人,秦墨無疑就是蔡活的貴人,他做了五年的洗菜工,一點兒長進都沒有,遇到秦墨後,短短一個月,坐上了風月主廚的位置。
這份恩情,蔡活早已默默記在心裏。
既然是幫風月樓辦事,風月樓自然也會幫秦墨處理中武監視的事。
秦墨坐上風月樓給安排的轎車,一排車隊,開了出去。
風月樓外的中武之人,聽從了葉擎的話。
他們沒再理會其他事,就每天認認真真盯著風月樓大門口,一旦秦墨敢出來,他們就敢在此地殺了他。
這時,一排黑色車隊突然從風月樓內開了出來。
“有車隊來了!”
“會不會是秦墨!”
看到車隊出現,中武之人立馬衝了上去,將車隊攔了下來,葉家三梁虎視眈眈的盯著車隊,可惜看不到車內的情形。
車窗放下,風月侍衛冷漠的看了眼葉萊等人,“你們幹什麼?”
“秦墨在不在裏麵!”葉舫咬牙問道。
中武之人,尤其葉家三梁,對秦墨可謂是恨之入骨了,不想錯過任何一次殺秦墨的機會。
侍衛冷冰冰答道,“樓主出行,你們也敢阻攔?”
車裏坐的,竟是風月樓主!
中武之人先是呆愣一下,隨即急忙讓開道,一個個低頭站在兩側,連頭也不敢抬起來。
哪怕誅神世家,都不敢得罪風月樓主,他們這些中武之人,更不敢得罪,低著頭,恭送著車隊離開。
車內。
“秦先生,直接去機場嗎?”
“不。”坐在後排的秦墨,淡淡看了眼窗外的中武之人,“去祝家。”
燕北祝家。
曾幾何時,燕北祝家也是位於燕北武道之上,頂尖的大家族,位列高武之中,受人尊敬。
幾十年前,一場惡戰,祝家死傷無數,落魄至今。
哪怕如今,在誅神世家之列,祝家也處於末流,難以再複當年的輝煌。
古樸端莊的宅院,占地麵積極廣,內有樓台亭宇,也不乏一些現代建築,經過數百年曆史,祝家之地,即有底蘊,也有新潮。
一座古宅之中。
一位年邁的老者,拿著毛筆,站在書案前,在宣紙上蒼穹有力的寫著毛筆字。
老者看上去已是七十高齡,臉上皺紋無數,隻是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還是無比的明亮。
“家主!家主!”
這時,一位仆從急匆匆的走了進來,還沒進門口,就喊了起來。
祝虢拿著毛筆,不悅的看了仆人一眼,“什麼事?毛毛躁躁的?”
“姓秦的來了!”
“嗬。”祝虢好笑道,“不可能。”
秦家在幾十年前,就和祝家決裂了。
自祝家助秦葉南逃離燕北之時,秦家劃界為勢,世代與祝家為死敵!
要不然,祝家這幾十年來,也不至於越來越沒落,有秦家壓在頭上,他們很難翻身,秦家在高武世界,都算是龐然大物,更別說如今已成誅神末流的祝家了。
秦家屈尊拜訪,不可能。
“不是……不是秦家!”
“嗯?”
“是……秦墨!”
祝虢手一抖,毛筆跌落在了地上,在地上畫出一道墨痕。
祝虢呆愣了好幾秒後,變得比傭人還著急,急忙走出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