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裏的魚兒、蝦米,在此刻從空中躍起,兩側的江濤,將無數的魚兒也從江底翻了出來!
兩側之間,赫然出現一道巨大的江麵裂縫!
漢江水竟在這一劍之下,被劈成了兩半!
劍斷漢江!!
那裂縫隨著劍氣的直入,越來越深。
最後,竟清晰可見的看到江底的泥土!
這一劍將漢江一斷為二,顯露出來的江底泥土,便成了這斷裂漢江的分界線!
一條寬十米,長達十數丈的泥土分界線,就在這浩蕩的漢江之中。
突然,隻聽轟隆一聲巨響。
遊輪赫然間從江麵之上,轟然落了下來。
如同巨大的隕石,砸在了漢江這條寬廣的分界線之中!
遊輪因碰到了泥土,也不在下沉,何況現在遊輪其實就在江底,隻是秦墨利用劍氣,竟在江麵形成一片無江領域,使得遊輪擱淺在了泥土之中。
賓客們差點兒被摔得掉出船外。
還好他們死死握住欄杆,遊輪劇烈的砸下,也隻是引來他們的驚恐萬分,人並沒事。
賓客們驚恐的緩緩睜開眼,這才發現,他們仿若處於一個水簾洞之中。
兩側是高聳的漢江側麵,但江麵卻被無形的劍氣阻斷了,根本流不在他們身上,遊輪就如同在‘山穀’夾縫的地麵之中,被高聳的‘山穀’給包圍了。
他們得救了……
人們過了良久,方才回過神來。
秦墨這一道龐然劍氣,不僅秒了燕北武協,還將他們給救了下來。
劍劈漢江,遊輪擱淺。
這等手筆,也唯有江麵上站立的那位年輕人,能做的出來了。
人們仰視著江麵的少年。
此刻,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來,眼中都帶著深深的敬意,若非秦墨,今天他們這遊輪上的人,全都得死。
“謝大哥,你咋臉紅了?”
榮蘊和賀柯幸災樂禍看著謝迅。
謝迅現在這副模樣,和當初榮蘊賀柯找秦墨麻煩失敗時的表情,一模一樣。
謝迅紅著臉,低著頭,他之前說秦墨的話,他還記憶猶新,現在這劈開江麵的劍氣,也如同一無形的巴掌,扇在了謝迅的臉上。
秦墨緩緩收起龍寒劍來。
他神色猛地一凝,緩緩回頭看去,隻見江麵上飄出一個輪椅,而付陽因被捆綁在輪椅之上,也奄奄一息的躺在輪椅上,大口的咳出江水來。
他還沒死。
但此刻,也如同強弩之末,沒了絲毫的抵抗。
秦墨踏著江麵,緩緩走了過去。
看到秦墨而來,付陽掙紮著睜著眼,拚命揮手,“秦……秦墨,我不找你麻煩了,我放過你,你別……別殺我!”
“你放過我?”秦墨嘴角不由揚起微笑。
他一把抓住付陽濕漉漉的頭顱,“你是哪來的自信,敢和我說這些話?”
“我……我錯了……”付陽大口的咳著江水,喘著粗氣,“秦……秦墨,我求你放過我,我保證,以後消失在……你麵前。”
秦墨冷冷的笑著。
“我說了不打,可你偏偏不聽,我給你機會,付陽,你不中用啊!”
秦墨的手猛然用力,付陽發出撕心裂肺的痛吼聲,他的腦袋青筋暴起,腦骨傳來響亮哢嚓的聲音。
“秦先生,留情。”
就在付陽腦袋要被捏爆之時,遠處傳來一聲悠揚的聲音。
一位老者,劃著一葉扁舟,在洶湧的江麵之上,緩緩而來。
老者身穿一身白袍,後背背著一柄五尺巨劍,他臉上有數道劍痕,麵目猙獰而又恐怖,小舟緩緩而來,直至到了秦墨麵前。
“燕北武協會長,禹辰!”
人們全都麵色一變!
禹辰這等人物,已是半隻腳踏入高武領域的強者。
他很少出現在人們麵前,平日也不管理燕北武協的事,大多在國家級武協辦事,也就是華夏武協。
禹辰一出現,所有人都急忙鞠躬。
眾人尊稱一聲,“禹老。”
秦墨漠然的看著這位麵目猙獰恐怖的老者。
禹辰淡笑看著秦墨,衝秦墨微微鞠了一躬,“養子不懂事,還望秦先生莫要怪罪,留下一條性命,做人做事,不可做絕,凡事留個底線,是極好的。”
養子?
人們震驚。
付陽竟是禹辰的養子!
可是,兩人連姓氏都不同,怎麼可能?
付陽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他暗暗咬著牙,一聲不響的低著頭。
秦墨淡淡道,“今日此人,我若定讓他死呢。”
禹辰大笑幾聲。
將手中的劃槳竹竿扔進了江水中,他和善的麵色,瞬間消失了!
他麵容冷漠下來,臉上的劍痕如同猙獰的蜈蚣在扭動,“秦先生,真當我燕北武協,履弱不堪,任人宰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