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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秦墨在漢江碼頭已見過一麵。
再次相見,多少也是熟絡的。
他禮貌的站起來,不卑不亢的伸出手,“錢叔叔好。”
“你好。”
錢簫淡笑著,和秦墨握了握手,然後示意秦墨坐下,“秦墨小侄,請坐。”
隨即,錢簫也坐在了秦墨對麵。
他嫻熟的駕馭著茶幾上的茶具。
很快,茶杯裏茶水的香氣,彌漫開來,令人心曠神怡。
“這是武夷山的大紅袍,秦小侄可以嚐嚐,還有小雙小朋友。”
錢簫笑著將兩杯茶端在他們麵前。
武夷山的大紅袍,素有‘茶中狀元’之美譽,乃岩茶之王,堪稱國寶,以精湛的工藝特製而成。
大紅袍的茶樹為千年古樹,九龍窠陡峭絕壁上僅存4株,產量極其稀少,被當代之人,稱為稀世之珍。
茶水入喉,濃鬱而醇厚,哪怕不懂茶道之人,也頗有一種品茶之感。
“謝謝。”
秦墨笑著放下茶杯。
祝小雙咕嚕咕嚕喝了個幹淨,他想讓錢簫叔叔幫忙續杯,但看到哥哥瞪過來的彪悍眼神,又怕被揍,就乖乖把空茶杯放在了茶幾上,老實了起來。
錢簫掏出一個皺巴巴的煙盒。
他從煙盒裏拿出一根哈德門來,遞給秦墨。
秦墨淡笑擺手,“謝謝,不抽煙。”
錢簫自顧自的點燃,深深吸了口氣,吐出一個煙圈,煙霧繚繞之中,他露出淺淺的笑意,“秦小侄請來的一些托,我已經打發走了。”
“畢竟,站在我錢家門外,多少有些礙事,我也深知秦小侄用意,也就不必讓他們進來了。”
秦墨麵色微微一僵。
他和百悅然提前商量好了。
在來之前,兩人請了數十個托,就是準備在和錢簫談判之時,讓這些托入場,爭先恐後投入秦墨的項目中,給錢簫一種秦墨項目很厲害的感覺。
但在錢簫麵前,這些小兒科的把戲,明顯不夠看的。
早在秦墨來之前,他就花了幾十萬,輕輕鬆鬆把這些托打發走了,也知道秦墨的目的。
秦墨露出尷尬的笑意。
多少略顯歉意,“不好意思,錢叔叔,我隻是想增加些成功率而已。”
既然錢簫也是爽快人,秦墨沒必要再藏著掖著。
尤其,在來的時候,看到前台的漂亮禮儀,手上都戴著勞力士手表之後,秦墨心裏就很清楚了,這逼他是沒法裝下去了。
錢簫不在意的笑了笑。
他拿起茶壺,澆在茶具之上,給秦墨和小雙倒滿。
輕輕吸了口煙,他淡笑著說,“我錢家,自數千年前西漢年代,絲綢之路而起,便是最早的一批生意人。”
“隻是那時,看祖上記載,商人地位薄弱,乃處於最底層,縱使錢財滿貫,也不過徒勞。”
“成了曆史上無數朝代的冤大頭而已。”
“到了19世紀,家中祖父趕上最好的年代,闖關東再度起家……”
錢簫抽著煙,慢聲細語的和秦墨談著。
他儒雅的動作和好似發光的眼神,都時刻流露出一副高貴的神態來。
“我祖父當時,拿著一個算盤,隻身一人,身無分文,不過靠著精明的腦子,一路走來,從闖關東起,又發了一筆大財。”
“哦,就是門外那塑雕像,你應該看到了。”
秦墨認真點點頭。
錢簫繼續道。
“隨即,華夏新時代而來。”
“我祖父北上焱陽,找到新的商機,其實那時候他所建立的錢家,已可讓十幾輩人不愁榮華富貴了,但他終歸沒有到達他想要的地步。”
“祖父過世之時,我錢家已不拘泥於焱陽之地,放眼海外。”
“等我父親退下來,我接手錢家的攤子之後,已完全不需要我在運作,便能自成商業帝國。”
“所以,你無需聽悅然一個女孩子的建議。”
“如今當代一些,包括焱陽所謂五大富賈世家,他們生意場上所用的手段,也不過是我錢家百年前就已玩膩歪的了。”
錢簫輕描淡寫中所透漏的話語,是對秦墨的一種嗬斥。
但他所運用話術,卻全然讓人聽不出,是對秦墨的怪罪。
這已是到了一定境界。
秦墨歉意的點點頭,“是我冒昧唐突了。”
既然在錢家來看,是幼稚的把戲,秦墨自己肯定也不願玩下去,畢竟他本就不喜商道這些繁縟的一切,能簡化自然是好的。
錢簫不在意的擺擺手。
“這些都是無傷大雅的小事。”
“我清楚,你現在缺一筆很大的投資,而這筆投資,也隻有我錢家給得起你。”
“我既然找秦小侄你來,便是看好你的項目。”
“很令我感興趣。”
錢簫露出令人捉摸不透,意味深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