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意欲擋住秦墨道路的人們,全都憤怒的咬了咬牙,讓開了一條道。
秦墨跪於三堆土墳前,三人點燃香火,衝著三堆墳墓微微鞠了一躬,將香火立於地麵上。
然而,秦墨好似並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他隻是靜靜的注視著墳堆。
“秦先生,今日我新炎街悲痛之日,還請你速速離開!”丁奉握緊右拳,咬牙道。
三位家主,之所以還能在秦墨麵前克製的很好,保持著禮貌,也是懼怕秦墨和神家不清不楚的關係罷了。
跪於地上的秦墨,此時更像是個看熱鬧的看客。
而且看熱鬧還不夠,非要過來上香,嘲諷一下新炎街。
畢竟,新炎街的人怎麼對秦墨的,眾人心裏都清楚,秦墨又怎可能悲痛的過來給新炎街的人上香?
他不在新炎街放鞭炮慶祝,就算不錯的了。
對於他的出現,眾人更多的,覺得是在反諷。
“我現在很痛苦,你們不信嗎?”秦墨淡淡的問道。
新炎街的人們,都不由發出一聲冷哼。
“是你們,非要把我逼到這步田地呀!”
“但凡你們給我秦墨一絲活路,也不至於逼得我屠盡你整條新炎街的人。”
“我看著這些人,死在我的陰謀之中,我都覺得痛苦……”
聽著秦墨的話,黎九誠三人的麵色漸漸變得扭曲起來。
身後新炎街的人們,麵色從驚愣,逐漸的轉變為憤怒。
“秦墨!你不得好死!”
“我要了你的狗命!”
有兩位年輕人,按捺不住內心的怒火,朝著秦墨就殺了過來。
秦墨猛地皺起眉頭。
“聒噪!”
他猛然一聲怒喝,撿起地上兩顆石子,他頭都未轉過來,看也不看身後衝來的兩位年輕人,就猛地將石子飛了出去。
啪嗒!
石子強大的力道,威力不亞於子彈,竟直接穿過了兩位年輕人的眉心!
兩位衝來的年輕人,又慣性的跑了兩步,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死了。
兩顆石子,瞬息秒殺兩位新炎街的人!
剛才還衝著秦墨憤怒咆哮,說著要把秦墨撕了的新炎街之人,此時此刻全都乖乖的捂住了嘴。
雖依舊憤怒的盯著秦墨,卻儼然不敢再向秦墨造次了。
直到看到地上兩位年輕人的屍體,新炎街的所有人,方才在現在明白過來,強弩之末的三大世家,現在在秦墨麵前,已是不堪一提。
這包括坐著輪椅的黎九誠和斷了手臂的仲金瑞和丁奉。
哪怕此刻,他們三人憤怒的麵色扭曲。
他們盯著秦墨的眼神,如同在盯著一位不共戴天的仇人!
可他們卻不敢亂動。
不敢再像曾經新炎內戰那時,讓秦墨跪下,把秦墨掌控在手中。
數個月的隱忍啊!
秦墨已不再是剛入天隱市的傻小子。
而麵前這些曾經囂張的不可一世的新炎街人,也不再是當初那個,能讓秦墨低頭的大人物了。
“你殺了我的孩子?”黎九誠冷冷的問。
“不,是楊嵩殺的,隻不過,你孩子和那個女人睡在一起,是我幫他們搭的線。”秦墨淡笑著解釋。
“也是你派她,告訴我黎泰的死因?”
“沒錯。”
“也是你在我走後,給楊嵩補上了最後一刀?”黎九誠漸漸握緊了拳頭,他憤怒的聲音,都快窒息了。
秦墨晃了晃手指,淡笑著,“不,不是最後一刀。”
“是無數刀。”
將一切告訴他們沒什麼,反正結局已經定下,其中的諸多隱情,也變得不再重要。
“秦墨,你真是陰險!”
三位家主握緊拳頭,他們氣的身子都在發顫,恨不得當場就把秦墨碎屍萬段,可惜他們現在,沒這個能力了。
秦墨嘴角揚起一絲詭異的微笑。
“嗯,我就是陰險。”
“從你們招惹我秦墨開始,從你們不想讓我活下去,想讓我死的時候開始……”
“你們就應該想到這一切。”
“當初,我的燒烤店被毀了,我被帶走了,你們不是笑的很開心嗎?”
“你們現在在笑啊!”
“你們倒是笑啊!”
“你們不給我一絲一毫的活路啊!”
“哪怕給我秦墨一口饅頭吃,我秦墨都不會這樣。”
“人……都是被逼的。”
秦墨緩緩從跪著的地上站了起來。
他昂著頭,看著這些新炎街的人,看著曾經讓他跪在地上的三位家主,看著這些曾經對他無比狠毒,無比冷漠的新炎街的百姓!
秦墨淡然的掃視了他們一眼。
“從今日起,新炎街,老子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