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現在,有這麼一絲希望。
他們在天隱市能有自己的房子,有自己的家。
這對於太多人,尤其那些結了婚、有了孩子的武者來說,是太大的誘惑了!
隻是他們心中過不去那道坎兒。
畢竟,秦家在他們眼裏,那就是無敵的存在啊!
這個艱難的抉擇,擺在他們眼前。
是選擇得罪秦家,在天隱市有個家;還是放棄這次珍貴的機會。
時間一天天過去……
潘鳳現在過得那叫個好不自在,他這幾天每天往醫院的建築工地跑,督促著施工,一到夕陽快落下時,就跑到墨組大宅院,陪奉梟老前輩喝酒。
奉梟本就是個粗俗之人,性格暴躁,看到潘鳳性格和他很像,對這個‘小子’甚是喜歡。
一來二去,奉梟就把潘鳳收為徒弟,親自傳授他霸道之力!
過去大概一周時間了。
其實,這一周時間,這些想來食楊街的人,還經常過來看看。
美其名曰想來街道轉轉,實際上,他們的目光,都盯在了潘鳳的身上。
而這一周時間,秦家都沒任何動靜。
潘鳳不僅沒遭到秦家的打擊,他這幾天在食楊街,還吃胖了兩斤,過的很是滋潤。
人們的內心,漸漸開始動搖了。
一旦有一個人,享受到秦墨這個投名狀的好處,而且還沒受到任何懲罰的話,漸漸地,後續人們也開始按捺不住了。
潘鳳開了一個好頭。
打了秦家的二小公子,秦家都沒算賬。
他們想著,打一個秦家平常宗族的人,那就應該更沒事了……
當人們的內心經過一番掙紮,當看到潘鳳每天滋潤的生活時,一周之後,人們終於行動起來。
清晨,秦家別墅。
秦墨伸了個懶腰,從靈江大陣中出來。
客廳,徐嫣正看著早間新聞,時不時慌張害怕的看向窗外。
徐嫣在這裏人生地不熟,自然也隻能和住在秦墨的別墅裏,把徐嫣安排在別處,秦墨也不放心,最近一直和他住在別墅。
看到秦墨下來,她指了指門外吵鬧的動靜,有些害怕,“你……你可算起來了,門外被一大堆人堵著,我……我不敢出去……”
秦墨輕輕拍了拍徐嫣的肩膀,“別害怕,沒事的,你先坐一會兒。”
說著,秦墨走出門外。
整條新炎街的街道,都快被堵死了。
看到眼前一位位熟悉的麵孔,秦墨嘴角揚起笑意,“怎麼,各位……”
“秦街主!我要遞交投名狀!”
“秦街主!我決定了,我要拿出我的誠意,加入食楊街!”
“大不了以後不在其他街道混了,食楊街在,我們在,食楊街亡,我們亡!”
這些經過深思熟慮好幾天的人們,此時又都回到了這裏。
天隱市太多漂泊的人們,他們渴望得到一個家,哪怕為此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他們寧可死,也不願再做天隱市的底層人。
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響起一聲冷漠的聲音。
“讓開!”
這聲冷漠而冰冷的聲音,如同寒冬臘月的冰雕,令人們不寒而栗。
噪雜的人群,瞬間安靜的閉上了嘴。
人們緩緩讓開一條道,一位碩大的胖子和一位精瘦的小子,兩人並肩走了出來。
秦墨疑惑的目光看向二人。
這兩人,體態相差極大。
唯一相同的,可能就是兩人身上有不同程度的傷痕,臉上都是傷痕累累,能看到新傷,也能看到舊傷,胳膊上的傷口,如同一條條蜈蚣一般,蔓延在兩人手臂上。
人們的目光,聚焦在兩人身上。
一時間,所有人眼神中多少有了一絲恐懼,還能聽到兩側人們害怕的交頭接耳的議論聲。
“閻羅鬥場的他們倆人怎麼也來了?”
“我的天!閻羅鬥場的兩大死神……他們也想加入食楊街嗎?”
“蟬聯數年閻羅鬥場擂主之位的怪物,魏楯、唐煜!”
秦墨好似未聽到周圍的議論,笑看著二人,“你們倆人,有何事?”
“投名狀越大,就越能得到大房子?”
“是的。”
“我要很大的房子,我要我的房子裏,全都是酒!”
“可以。”
“我要自由!我不想再當奴隸!”
“好。”
聽到秦墨的答複,胖子和瘦子都笑了。
魏楯拍了拍自己肥大的肚皮,咧嘴一笑,“等我們,我們晚上就回來。”
“記住我們的名字。”
“我叫魏楯。”
“我叫唐煜。”
兩人說罷,擺擺手,轉身離去。
一時間,數百人盯著二人離去的身影,都沉默著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