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秦墨,以武鬥街街主的身份命令你們,可以滾了!!”
程飛仔等一群華武之人,臉色憋屈的通紅。
尤其程飛仔,臉憋屈的快要爆炸,他握緊雙拳,身子不住的顫抖,好似一個煤氣罐一樣,隨時都可能炸裂開來。
他們現在不僅沒打下食楊街,還把武鬥街給丟了!
武鬥街可是華武的核心街道啊!
華武總部在這裏啊!
現在他們把自己害得無家可歸了。
程飛仔等人站在原地,憋屈的遲遲不肯離去。
秦墨眨巴著明亮的眼睛,歪頭看著這群人,“怎麼著?還讓我們送你們出去?”
“秦!墨!”
程飛仔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
噗!
隨即,他猛地捂住胸口,噴出一口血來,竟暈倒在了地上。
程飛仔最終被華武的人抬出了武鬥街,臨走的時候,程飛仔還張著手,虛弱的喊著,“我不走!我不走!”
秦墨作為武鬥街街主,客客氣氣的把這些人送到了武鬥街街道口。
揮一揮手,和他們說了再見。
但這些人好像並不接受秦墨的相送,秦墨也沒過多的計較。
如今武鬥街,正式到了秦墨手中!
走在武鬥街的路上,秦墨激動的都有些難以言語。
來了天隱市快有半年之久,熬過了春季,夏季都快要過去,自己終於拿到了天隱市的一條中心街道!
葉組和這些鬥士們,也都很激動興奮。
中心街道在天隱市就意味著權利的象征,他們做夢也沒想到,能拿下武鬥街,這簡直是一個奇跡。
秦墨沒有沉寂在興奮之中。
他急忙安排後續的事宜。
包括武鬥街的滅火工作,包括將武鬥街這些手無寸鐵的人送出了天隱市,同樣也沒收了他們的高武身份卡。
趕盡殺絕,自是不必。
若是有一天,自己放過的這些人突然回來尋仇,秦墨也無話可說,最起碼現在,他做的這些,不曾後悔過。
屠了半個武鬥街的人,如果是為了自己的話。
放過這些手無寸鐵的人,可能隻是為了一個簡單的救贖。
將武鬥街剩下的收尾工作,交給了鬥士們和葉組的一部分人,秦墨帶著琴子房他們,快步的往食楊街趕回去。
食楊街這一晚上發生了什麼,秦墨不清楚。
但他知道,慘烈的狀況,一定不亞於武鬥街。
等處理完武鬥街事宜之後,回到食楊街時,已是第二天淩晨。
天空泛起了白肚皮,一縷灰蒙蒙的陽光,撒在了食楊街上。
食楊街的武神界,漸漸暗淡下來,直至消失,為期三天的武神界,終於消失了,食楊街又能見到陽光,一切如此美好。
血腥惡臭的氣味,彌漫在食楊街上。
當秦墨等人走進食楊街時,全都說不出話來。
他們看到了地上的慘狀,有屍體,有無法令人直視的殘肢斷臂,街道兩側的建築,也好似被鮮血洗刷了一遍,很多建築都成了血淋淋的紅色。
還有一些地方,燃著零星的火焰。
這是一片焦土。
戰鬥過後,留下的便是慘絕人寰的慘狀。
街道上布滿的屍體中,秦墨看到了陌生人,也看到了熟悉的人……
這種壓抑到令人嘔吐的環境,秦墨不想去看,卻又不得不看。
他想好好看看,記住每一位為食楊街,付出生命的人。
“凡食楊街之人,都找出來,好好安葬。”秦墨不想說太多話。
這時,如果體現的很痛苦,很難過,很悲傷,或許對於一個領袖來說,顯得太過的矯情。
也隻能將作為人本該有的情緒,壓抑在心裏。
“是。”琴子房帶著人開始清掃街道。
秦墨回到了醫院。
醫院大門口,鮮血一片,牆壁都被轟塌了。
唯有醫院內部,還處於湛穀結界的保護範圍之內,是食楊街僅有的一處,沒有遭到波及的地方。
秦墨進了醫院,走廊裏全都是東倒八歪,彼此相互依靠的食楊街居民。
墨組的人就在醫院大廳的門口守著。
湛穀坐在椅子上,一支手支著腦袋,半眯著好似睡著了。
“秦街主回來了!”
有的人看到了秦墨的身影,一時間走廊裏還在熟睡的人們,全都被驚醒,他們踉踉蹌蹌的從地上爬起來,激動的圍在秦墨身邊。
人們就看著秦墨,什麼也不說。
直到秦墨顫抖的從懷裏拿出武鬥街街道令來。
大家都笑了。
笑著笑著,卻又無言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