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姑娘》這首歌,早已成了風月樓客人們的必點曲目,每晚到風月樓最後一個壓軸節目,頭牌歌姬白素雪就會登台演唱這首歌。
很多留下來,遲遲不願離開的客人們,也就是為了等最後這個壓軸節目。
戰厭一如既往的坐在賓客之中,瞪大眼睛看著白素雪,直到白素雪唱完,他還是有些意猶未盡。
例行慣例,如同往常一樣,在歌曲結束之後,他捧著一大束玫瑰,激動的為白素雪獻上花束,換來一句不平不淡的謝謝。
客人們漸漸散去,隻留下戰厭一個人,失落的坐在觀眾席上。
喜歡一個人,是一件極其艱難的事。
尤其對於戰厭這種,有身份有地位也有實力的人,對白素雪的追求,幾乎讓他放下了所有強者的尊嚴。
屢屢受挫,每次都是一句不平不淡的謝謝,他戰厭也有自己的自尊心,每次這樣的結果,對他來說,都是一次沉重的打擊。
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追求到她。
如果不是因為卑微的喜歡,強如戰厭這般,又豈願意放下自己的尊嚴?
這時,空曠的演出場,響起響亮的電話聲。
戰厭無精打采的掏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他突然如同打了雞血一樣,整個人都複活了。
他立馬接起電話。
“秦墨!你個癟犢子玩意兒!你特麼還好意思給我打電話?”
“你剛才沒把夏樹交給我,你就等著吧你!過兩天,老子拿上梅蕪樓主的命令,親自過去殺了你!”
“你小癟三給我洗幹淨脖子等著,我不把你頭給你擰下來,我特麼跟你姓……”
這電話正是秦墨打來的。
戰厭接起電話,就是一股腦的狂噴,要是罵人能把人罵死的話,估計秦墨已死透了,戰厭把所有的不滿情緒,全部發泄在秦墨身上。
愛情事業不順利,都是被這秦墨害的。
“老哥,你等等,你偷悄悄過來一趟,我在風月樓後門第三個巷子裏等你。”秦墨打斷了他暴躁的話語。
戰厭氣笑了,“你讓老子過去老子就過去?”
“秦墨,我告訴你……”
“速度過來,我能幫你,讓你和素雪在一起。”
“你當我傻子啊!還信你鬼話……”
嘟!嘟!
戰厭話還沒說完,電話已然掛斷。
他氣急敗壞的將手機摔在地上,狠狠踩了兩腳,好似把這個手機當成了秦墨一樣,在地上蹂躪了一番。
過了會兒,他冷靜之後,來回渡步起來。
他再三猶豫。
“我……我特麼才不是信他幫我追素雪呢,我過去就是想殺了他!”
戰厭自我解釋一番後,立馬調集人手,離開了風月樓。
夜黑秋高。
夏末已過,地上落葉片片。
戰厭站在第三個胡同口,靜靜的等待著。
不過一會兒,遠處傳來細碎的腳步聲,踩在樹葉上,發出嘎吱嘎吱清脆的響聲。
戰厭立馬拔出匕首來,月光的照耀下,匕首發出的寒芒,在這秋季,愈發的讓人覺得寒冷。
“老哥。”
秦墨帶著夏樹悄咪咪的走了過來。
戰厭本準備立馬出手,他猛地一愣。
秦墨剛剛還保護了夏樹周全,現在竟把夏樹又給帶回來了。
“秦墨,你到底想幹什麼?”
戰厭警惕的看著秦墨。
他自知自己玩腦子,是玩不過秦墨的,對這貨總是格外的防備。
秦墨嚴肅的站在他麵前,“有件重要的事,要和你說。”
“什麼事?”戰厭疑惑的皺起眉頭。
秦墨看了看四周,警惕道,“你有沒有帶其他人過來?”
戰厭冷笑一聲,輕輕拍拍手,一時間從黑暗的巷子裏,衝出數十位風月樓侍衛,而在巷子兩側的房頂之上,也有數十位黑衣人,露出頭來。
“秦墨,我是不會再信你幫我追素雪的鬼話的!我戰厭不是三歲孩子。”戰厭冷聲得意的笑笑,“這次又想和我玩什麼把戲?欲擒故縱?還是什麼別的?”
“有什麼話,你就立刻在這兒講!”
“你今天要不說出個所以然來,你們兩個……都得死!”
秦墨聽著戰厭的話,漸漸皺起眉頭。
他看了看四周圍著的人,轉而犀利的看向戰厭。
突然,秦墨的身影猛然跳起,對著戰厭地中海腦袋就是一個響亮巴掌。
這巴掌抽在圓鼓鼓的腦袋上,打了個通天響,戰厭疼得捂住腦門,一巴掌就被扇懵了。
“放肆!!無法無天的東西!”隨即,秦墨指著戰厭,厲聲指責起來。